“‘游龙掷乾坤破,上挑天霄万里开’,”赵眠颇为欣赏道,“你枪不错,现在它是。”
魏枕风想也不想地说:“不可,它是宝贝,要跟着辈子。”
赵眠冷嘲:“刚刚是谁说看中什随便拿?”
“本王不知道。”
“言而无信非人哉。”
赵眠在金银堆里大致扫个来回:“你这里面东西,南靖都有,找不出什稀奇之物,怕是入不眼。”
魏枕风问:“那什才能入得您眼?”
赵眠望着他。
魏枕风表现得十分大气:“这样,你在这王府里随便走随便看,看中什随便拿。”
“随便拿?”赵眠微微笑,“但愿你别后悔。”
赵眠最终还是留在亲王府。他此次盛京之行,乃临时起意,且私事占比重更多。南北两国交往频繁,南靖在盛京使馆亦是诸多使馆中最忙碌个,非必要不打扰较好。
更重要是,赵眠要三十万两白银就在魏枕风王府上。
云拥和花聚各持把钥匙,站在库房大铁门前,深吸口气后对视着点点头,随后同时将钥匙插进锁孔中。
听到锁芯转动响声,花聚立刻大喊:“快跑!”
两个姑娘跑开,库房铁门轰地声从里头被撞开,堆积如山金银财富如雪崩般冲出来,涌向四面八方,带起阵阵灰尘。饶是跟着太子殿下见多识广周怀让见到这副景象,也不由地做出生吞鸡蛋表情:“啊……”
魏枕风心道言而无信次就不配做人,你这做人要求未免高过头。
“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魏枕风责怪道,“你吓着宝贝。”说完,温柔地抚摸起枪身,“宝贝你且放宽心,谁都不能把你带走,太子殿下也不行。”
赵眠只觉得魏枕风有病,戏谑道:“不能,就要大声。你这宝贝你宝贝,也别带去你外祖家,带它去罢。”
魏枕风道:“你怎知道没带它去过?”
赵眠静静,回头吩咐周怀让:“你去收拾收
魏枕风看赵眠笑得又美又坏,慢吞吞地说:“预感会后悔。”
魏枕风预感没错,赵眠不出手则已,出手就直击他软肋。
他眼睁睁地看着赵眠走进他住主屋,视线环顾周后,落在端正横放于置物台长枪上。
魏枕风倒吸口气:“你想干嘛。”
这把长枪名为游龙,是他上战场时配枪,陪着他出生入死多时。他向来珍之爱之,出门在外时怕它个枪在王府里无聊,还会命人每日前来念诗给它听。
待“雪崩”归于平静,魏枕风俯身捡起滚落在脚边个三色翡翠玉镯,道:“看,赵眠,你三十万。”
赵眠微讶:“所以那三十万,是从你这出?”
“不然从哪,北渊国库?你想得美。”魏枕风用帕子将玉镯擦干净,“和谈时候你逼得那紧,若公事公办,还要上报内廷,知会户部,哪有那个时间——手给。”
赵眠看那玉镯光滑莹润,成色自然通透,勉强能配得上他,才把自己手给魏枕风:“这些你都是从哪来。”
“有是抢来,有是父皇赏,还有些是母妃留给。”魏枕风低头给赵眠戴上玉镯,刚好遮住他手腕上红线,“怎样,有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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