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道:“盛京酒楼倒是和上京很相似。”
“原本是不相似。”魏枕风说,“十几年前,有人去南靖行商,见识到南靖酒楼繁华热闹,叹为观止,回来便学着南靖酒楼样式在盛京开家,生意红火后引得其余酒楼纷纷效仿。”
赵眠“哦”声:“原来是你们学们——学人精。”
“是啊是啊。”魏枕风不觉得学习他国优点是什丢人事,“怎样,这番逛下来,能不能承认盛京不输上京?”
赵眠“嗯”声,立即补充:“但盛京东西难吃。”
魏枕风善与人交,在盛京好友如云。他回来后,每日请柬和拜帖纷至沓来,魏枕风推两天后,实在扛不住,问赵眠他可不可以和好友出去玩。
赵眠很奇怪:“这是在盛京你地盘,你问意见做什。就算要问,你也该去问你宝贝。”
魏枕风就道:“如今你是府上最尊贵客人,当然要考虑你感受,怎能丢下你自己去逍遥快活。想带你起去,你喜欢热闹吗?”
不等赵眠回答,魏枕风又道:“以前觉得你不会喜欢,现在不这觉得。”
赵眠问:“为何?”
拾。”
魏枕风问:“你要干嘛?”
赵眠转身就走:“回南靖。”
魏枕风追在他身后拉住他:“别别别,错错。”魏枕风道歉是半点诚意都没,他甚至还在笑:“但这把枪是真不能给你,也是有原则。”
赵眠本来也只想戏弄番魏枕风,没想真夺走人家宝贝。游龙枪对魏枕风意义远超于它本身价值,他要来无用,他要真正值钱东西。
魏枕风无法反驳:“啊,这个确实。”他黯然神伤,仰天而叹,“其实以前点不觉得盛京东西难吃,直到六岁那年第次去南靖,才惊觉之前过得是什日子,整整六年啊——”
逛街逛得最快乐当属周怀让,看到什都觉得新奇。他在家名为“天香浴堂”铺子前探头探脑,惊奇地问:“‘浴堂’,是想象那种吗?”
魏枕风说:“你想象得哪种。”
周怀让咽口口水:“听闻,你们北渊人喜与人共浴,真假?”
“是,
魏枕风笑道:“你都喜欢被抱,喜欢热闹也不是不可能。”
赵眠冷笑声:“算你聪明。不过,你有那个钱请客。”
魏枕风:“。”
魏枕风家产虽然被南靖搬空大半,但不至于连顿饭都请不起。宴席安排在晚上,赵眠午睡醒来,便被魏枕风拉上街。
两人逛是盛京最繁华街巷。若说盛京什地方色彩不那单调,无疑是酒那些楼正店。这些酒楼装饰豪横,最高有四五层楼,门前有彩楼欢门,房檐下挂着青帘酒旗,远远便可望见。
赵眠带着人在王府里大肆搜刮。魏枕风再是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看到自己打拼下来家产成箱成箱地被搬走,库房几乎见底,难免有那点肉疼:“你还真是点不手软啊。”
周怀让美滋滋地把每项物件记录在册:“小王爷以后怕是都没钱娶王妃。”
赵眠把手上玉镯摘下放进箱中,心不在焉道:“你长得好,也喜欢你,但更喜欢能送到南靖银子。”
魏枕风:“……”
这是报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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