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魏枕风,还是那副宿醉后懒懒散散模样。两人张驰,拉开这场问询序幕。
青天白日午前时分,进奏院里面却暗得像黄昏将至。堂内点着盏盏油灯,四四方方间屋子,门窗紧闭,人若在里头待久,难免会躁动不安,心烦意闷。
元漳命人给小王爷上茶。魏枕风拿起茶盏,嘴唇刚碰到杯子边缘,便听见元漳问道:“近来,王爷是不是和南靖人走得太近些?”
魏枕风把到嘴边茶喝口,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说:“元大人是在控诉本王通敌。”
元漳想应该是循循渐进,由浅入深,利用小问题以小见大,怎料魏枕风上来就把最大问题抛出来,彻底打乱询问节奏。
进奏院乃天子爪牙,持天子谕诏,可传唤任何皇亲国戚,侯王将相,魏枕风不在例外。但小王爷身份摆在这里,进奏院即便要问他话,也是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过去,小王爷带几个扈从前往也无伤大雅。
魏枕风带赵眠去看戏办法简单且粗,bao。季崇回京后,赵眠再未见过他,想必是“旧疾”复发,困在闺房之乐中时半会儿出不来,刚好可以把脸借给赵眠用。
季崇身形和赵眠差不多,相貌中等偏上,看过就忘。赵眠换上北渊服饰,戴上人皮面具,看着镜子里自己,不太高兴地说:“魏枕风你别看,好丑。”
魏枕风站在赵眠身边,摸着下巴端详着镜子里太子殿下:“嗯……”
赵眠道:“你是不是突然理解当初面对黑皮心情。”
元漳从容不迫道:“王爷言重。南靖于北渊是友非敌,何来通敌说。”元漳以退为进,重新找回话语权:“王爷和南靖*员结交,只要不触犯北渊之利,自是无可厚非。可下官却听闻,王爷把多年积攒家产都赠予南靖,此事可当真?”
“本王和萧觉身中奇蛊,想不亲近也难。”魏枕风语带轻狂,“何况本王自己东西,本王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王爷自己东西?”元漳摇摇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爷东西何尝不是圣上之物。”
魏枕风颇不耐烦:“你以为本王想?当时南靖手上有寻找西夏宝藏重要线索,想和他们合作,势必要付出点代价。”
站在魏枕风身后赵眠不禁微微蹙起眉。魏枕风怎回事,情绪如此不稳定,还直在被元漳牵着鼻子走——宿醉对他影响就
“不是。”魏枕风笑道,“反而觉得季崇脸顺眼多,以前看他不知为何总想揍他。果然不是肤浅之人,看中都是你内里和气质。”
赵眠才不会信这等鬼话:“行,那等正月十五那日,换张脸和你上床,让你多些新鲜感。”
魏枕风脸上笑容逐渐消失:“时辰不早,们出发罢。”
赵眠跟着魏枕风来到进奏院,进奏院院长元漳亲自在大门口等候迎接。在元漳身后站着不少进奏官,其中就有赵眠之前见过彭瓯。
在南靖千机院,有份北渊*员“黑名单”,上面均是些手握实权却立场不明,千机院暗桩努力多年也无法摸清底细人物,进奏院院长便是其中之。赵眠看着他与魏枕风客套寒暄,言行举止中没有透漏出半点主观意图,可见此人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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