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缓缓合上眼:“回去罢。”
赵眠站在长阶顶端,点都不想下去。
长阶还是那高那长,明明上来时候他还那稳,下去时候却好像没什力气。
赵凛问:“皇兄,你怎不动啊。”
“朕身体太沉,走不动。”赵眠低头看着自己揣着球,突然自,bao自弃,也不想保持威仪,“朕就像只乌龟。”
果然,禁军给他否定答案。赵眠抬头看着高耸宫墙,不想死心:“朕要上去看看。”
走阶梯对现在赵眠略显困难。他拒绝赵凛搀扶,步步,又慢又稳地登上墙头。雪白狐裘随着他步伐划过长阶,火把映照着他傲慢冷潇容颜,如既往雍容华贵,尽态极妍。
赵眠站在上京最高处,看着万家灯火,灯烛辉映,看着那条从城门口直通太华门驰道。
南靖没有实行宵禁,今夜街道却格外安静。热闹被扇扇门关在家中,街上有只是溢出喧哗之声。也不知在这些模糊声音中,会不会突然传来阵马蹄狂奔声音。
他看很久,久到站在身后弟弟都忍不住跺脚哈气:“皇兄,你不冷吗?”
赵眠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父皇,父亲,想出去走走。”
“现在?”赵栖不放心道,“都这晚。”
赵眠坚持要去散步,萧世卿便让赵凛陪着他。
赵眠手中捧着暖炉,披上狐裘牢牢护住自己肚子不让它吹到风,带着傻弟弟朝南边走去。
赵凛问:“皇兄想去哪里散步?”
世卿道:“盛京封城已有半月,想必很快会有结果。”
赵眠望着窗外被灯笼染红夜色,心不在焉道:“说不定已经有结果,只是们还不知道。”
也许,魏枕风捷报正在十万火急送往上京路上。
又也许,魏枕风……本人就在路上。
马上要到新年,去年他陪魏枕风在北渊过年,公平起见,魏枕风今年理应来南靖陪他。
赵凛大为惊讶:“皇兄你怎能这说自己!你比小乌龟尊贵漂亮多!”
赵眠额角跳:“朕意思是,朕就像小乌龟走下停下,速度很慢。”
赵凛恍然大
“不冷,”赵眠淡道,“你若是冷便先回去。”
赵凛果断拒绝:“那怎行,得看着你。”
又不知过多久,城中万家灯火渐渐减少,盏盏地灯灭,驰道上始终空无人。
赵眠也开始觉得冷。
尽量从来都不代表定,他好像真要自己生孩子。
赵眠道:“太华门。”
即便是除夕之夜,宫门口依旧戒备森严。大年三十,天子亲至,守卫禁军震惊后欲行跪礼。赵眠免他们礼,问:“你们可用膳。”
为首禁军受宠若惊道:“蒙陛下恩泽,臣等刚用完尚食局送来饺子。”
赵眠点点头,又问:“今夜……可有什人入宫?”
话出口,赵眠便意识到自己问个傻问题。若是真有什意料之外人入宫,消息定会第时间传入他耳中,他又何必冒着夜寒来此亲自问询。
魏枕风答应过尽量陪他过年。以前每次尽量,魏枕风都做到。
魏枕风总是能给他惊喜。
万这次魏枕风也可以呢。
魏枕风再不来,他就要个人生孩子。
他不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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