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始终没有对东陵真正下手,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劳民伤财地发动场灭国之战,使得东陵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但如果天阙教在东陵起义成功,取皇室而代之,情况就大不相同。
天阙教曾妄想对南靖小公主下手。若那时繁繁已经出生,天阙教目标或许会是繁繁。
思及此,赵眠玉容冷得可怕:“此事,朕会考虑。”
“南靖若要出兵,可以给留个将位。”魏枕风兴致勃勃,“好久没去别国战场上玩。”
“不是偷看,它掉在地上自己摊开,无意中看到而已。谁让你非要从身后把按在桌上。”赵眠解释道,“况且,即便不在你这看到,也迟早会得到消息。”
“你弄错重点。”魏枕风气笑,“是在问你为什做时候会分心。”
赵眠不理他,问:“天阙教事,你欲如何。”
虽然天阙教在南靖势力已被连根拔起,但东陵仍旧是他们快乐老家。天阙教在东陵日益壮大,东陵国土在他们势如破竹攻势下沦陷大半,掌权陆太后不得不向其他两国求助。
魏枕风漫不经心道:“东陵内政,北渊就不干预。”
这夜过后,魏枕风便从承明宫偏殿搬到主殿。
在北渊皇宫日子,赵眠和魏枕风过上与他们在南靖时完全相反生活。
魏枕风日理万机,被国事大政各种纠缠,忙得和狗似。反观赵眠,魏枕风在宣德殿劳碌时,他连儿子都不用抱,点上盏熏香,抿上口清茶,手捧闲书,悠然自得。偶尔离宫,或置身市井,感尘世喧嚣;或信马游缰,不拘形迹地玩上半日。
而魏枕风唯可以玩就是他那位身傲骨却漂亮黏人王妃。有时光是看着王妃静坐在他身边,他都会忍不住干点什。
白榆不得不提醒他们,避子汤数量有限,药材在北渊难寻,陛下和王爷还是省着点用为好,要是下次陛下回上京时肚子又大,太上皇和萧相真会气死,这不是开玩笑。
赵眠脸矜贵:“你先处理好自己事再说。”
“你倒是提醒,有件事,是时候结
赵眠不客气地拆穿:“你想干预,可惜北渊才经历场内乱,你便是想去东陵玩也有心无力。”
魏枕风笑道:“北渊不行,南靖可以啊。”魏枕风不知是认真还是在说笑,“假设繁繁将来能统天下,已提前为他拿下西夏,你也可以提前为他拿下东陵不是吗。”
赵眠不紧不慢道:“你这是在挑唆两国战争。”
“冤枉。”魏枕风摆出副认真表情,“若天阙教起义成功,推翻谢氏称帝,另立新国,这你能忍?别忘天阙教对你小妹妹做过什。”
魏枕风所言非虚。两年前,万华梦在两人身上下蛊,南靖大军就曾压境东陵,但仅仅是威胁陆妄就范,并未跨过两国边境。
两人将白榆劝诫牢记于心。于是,日午间,宣德殿龙案上片狼藉,奏本乱七八糟地散落在桌上和地上。
赵眠脸上潮红未退就和魏枕风说起正事:“方才瞧见有本奏本上所奏乃天阙教在东陵起义之事。”
魏枕风神色顿:“方才是什时候。”
赵眠道:“你说呢。”
魏枕风佯作动怒:“做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思偷看北渊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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