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和魏枕风走出麟华宫,天色已近黄昏,夕阳如火般地烧在天际,将座座庄严宫殿染上
“好些。”魏枕风笑笑,“父皇昨日和本王说,他很想念你之前常为他做玉带羹。”
魏枕风话说如此明白,德妃自然能听懂他用意:“那本宫立刻做好给陛下送去。”
“有劳。但愿父皇用你羹汤,能尽快痊愈。”魏枕风慢条斯理道,“等他好起来,本王监国担子便可卸下,也再不用为立长还是立幼事烦心。”
德妃脸色骤然由晴转阴,脸上笑意全无。
在确定魏枕风不欲自己去坐那个位置后,他们母子二人已经完全归于魏枕风阵营。若陛下当真东山再起,最先清算定然是恒亲王党。
魏枕风带赵眠造访正是德妃寝宫,麟华宫。德妃受宠若惊,立即把正在上骑射课儿子叫回来。
魏枕风心情似乎很好,问魏璁宸不少武艺上事。得知魏璁宸也和他样喜欢用枪时,还说要仿照游龙枪做把小游龙枪送给弟弟。
德妃在旁看得满心欢喜,自以为离太后之位又更近步,笑道:“璁宸喜欢用枪是因为王爷爱用枪,他呀,什事都爱向王爷学。”
魏枕风淡道:“其实本王最爱用是短刃。”
德妃笑容僵僵。
。”魏枕风站起身,“走,带你去逛逛北渊后宫。”
“你先换件衣服再走。”赵眠朝魏枕风身下看去,“都湿透。”
趁着魏枕风更衣功夫,白榆为赵眠端上避子汤,看着他喝下后,问:“陛下,您打算在北渊再待多久?”
赵眠大致估算:“个月左右。”
白榆苦笑道:“那可得提醒您,避子汤只剩下最后次药量。”
可恒亲王又怎可能让陛下有东山再起机会。以恒亲王赶尽杀绝作风,留陛下条性命至今,只是为不背上弑君弑父罪名,他绝不会让陛下“好起来”。
恒亲王……是在暗示她什吗。
魏枕风展颜笑:“娘娘也希望父皇尽快病愈吧。”
眼前青年明明面容俊美,眼带笑意,可德妃却觉得遍体生寒,仿佛被股阴冷乖戾之气压着胸口,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出声:“本宫明白。”
魏枕风让魏璁宸先下去,且屏退其他宫人,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魏枕风简短地说明来意:“此次,本王是为父皇而来。”
德妃睖睁双目:“……陛下?”
魏枕风点点头:“正是。”
德妃不知魏枕风为何会突然提到皇上。宫里但凡有点脑子人都知道,恒亲王让陛下迁居长夏宫,名为养病,实为软禁。陛下究竟是好是坏,是死是活,还不是王爷句话事。
德妃不敢乱说话,只能说些嫔妃该说话:“陛下病好些。”
赵眠:“……”
白榆又道:“虽说也可以在北渊为您寻找药材,但恐怕要耗费不少功夫。”
赵眠语气镇定:“无妨,你不必麻烦。”
个月做次之类事,他和魏枕风又不是没经历过。
正月初九事变后,除皇后,魏枕风没有为难后宫其他嫔妃。大部分嫔妃在后宫中安分守己,对魏枕风退避三舍,又惧又怕。唯有德妃人,为儿子储君之位,不得不对魏枕风多加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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