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二、。”江成意靠在桌子边,手端着玻璃杯,眯眼看着他背影,掐着腕表,执着地倒完计时。
神经病!
薛燃边在心底骂着,边却忍不住神使鬼差地回头看眼。
借着门口处暖黄色灯光,这人被裹在繁复金贵客厅中身影有些独,却透着股懒散嚣张,逆着光倚在桌边形影立着,看不清表情,但……应该是在望着自己。
薛燃怔,刚要犹豫着说句什,却见那人忽而轻佻地吻下指尖,暧昧地朝他摇摇。
小孩儿年纪不大,只到自己肩膀这点儿高,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眼睛挺漂亮,仰头看着自己时,目光深而亮,里面含着明晃晃排斥和警惕。
“三分钟。”他忽然开口,在薛燃愣下神色中,没什表情地移开视线,喝口水缓解胃中绞痛,“找不到也滚。”
薛燃反应过来,咬咬牙,没再看他,把书包扔迅速弯下腰开始摸索。
玫瑰别墅之前主人是江老太爷。
上亿且价位仍在攀升别墅,被当做十八岁成年礼说送就送,当时惹群红眼。当时在场江燕只冷笑声,在片或真或假恭贺声中砸门直接转身离开。
大概是嫌热,领口开两颗扣子,露出形状清晰锁骨。
他朝这边望着,面色冷淡到有些苍白,但大概是醉酒原因,眼角有些泛红。
薛燃咬牙,犹豫着站起身:“……”
“怎进来。”江成意倚着门框,冷冰冰地问。
薛燃抿起嘴角,沉默片刻:“□□。”
薛燃顿时又冷下脸,头也不回地转身钻入夜色。
“哎哟你怎起来江少爷!”刘姨端着醒酒汤,看见人在客厅里站着,连忙焦急地走上前,“刚好趁着把醒酒汤喝吧!喝完快睡觉,省得明天头疼。”
江成意收回视线,面上熟练地挂起三分笑意,接过刘姨递过来汤盅,两口喝干净还给她,又从盘子里
但江成意却并没什所谓,连敷衍都懒得,只随手把转交各种乱七八糟证件随手扔,就随便进间屋子睡觉醒酒去。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住这三四年来,屋里摆设硬生生点都未变过,依旧是上世纪欧式贵族风。
茶几底下羊毛毯厚而密,大夏天,尽管屋里开着空调,薛燃依旧被热得身汗,他随手蹭下额头,咬牙趴在地上仔仔细细摸索半天,终于在角落里触碰到根硬挺笔杆。
“十三、十二、十……”
他忽而松口气,仔细地上下看两眼,确认是上次不小心从书包滚出遗落那只笔,这才在江成意懒散倒计时声中直起身,盯他眼,二话不说转身就朝门口走。
好会儿,江成意才笑声,边走边漫不经心道:“基因遗传得不错啊,你爸偷钱,你要偷什?”
薛燃迅速抬起头,目光里涌起怒气,喉间动动,声音很低:“来拿上次丢在这里东西。”
江成意扯扯嘴角,随意撞开他肩膀,从桌子上拿个玻璃杯,垂眼倒杯水:“管你拿什,滚出去。”
薛燃闻到他身上浓重酒味,目光追着,看他把水倒得洒出半杯去,皱皱眉:“还没有找到。”
江成意没说话,喝口水,抬起眼,直白冷漠地打量着面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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