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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江成意似乎是变许多,逃课打架喝酒抽烟,嚣张得肆意妄为,和陈氏那个废物起,变本加厉地更加游手好闲。
他甚至没有去参加高考,面对江壑怒火,无所谓得懒散又混蛋。
江氏时间鸡飞狗跳,江壑愤怒之余,又担心江氏果真会败费在他手中,不得不将江燕和江棋继承人培养提上日程。
江棋终于见得日明,努力汲取之余,对待江成意依旧温柔亲昵。
江成意是私生子、江成意亲妈是个赌徒、江成意不学无术,这些消息全部都是江棋传出去。
他藏得深,十四五岁江成意对他心机依旧毫无察觉,日午后同他闲聊时,不自觉竟然喝醉酒。
醉酒后江成意不吵不闹,只眼睛里微微泛红,趴在桌子上侧脸望着他,变声期声音带丝微微沙:“小棋,你说是不是不应该来江家,周阿姨和姐……和江燕她们天天为吵架。”
江棋心中冷笑,面上却温和,抬手将他眼前头发拨开些,轻声说:“哥哥不要多想,你本来就是爸爸亲儿子,江氏也本该就是你。”
他指尖触碰到江成意微热皮肤,顿顿,又收回来。
“你好……叫江成意。”面前少年微微抿着嘴角,漂亮眼睛里满是小心与胆怯。
他穿件浅蓝色长袖,袖口洗得发白,偏长头发和眉眼样黑润,唇色浅红,面色却有些苍白。
江棋面带微笑,不动声色地将人打量遍,心底轻蔑,语气却装得友好和善:“你好,叫江棋,以后你就是哥哥。”
不过五岁小孩子,没有人会猜到他惯会掩藏伪装。
江成意满心不安大约是因他示好松口气,眼角弯起些讨好笑意,轻声说:“好。”
可不知道从什时候起,江成意似乎察觉他阴狠手段,可也懒得去揭穿,只是再不与他往来,全幅心神都留给陈霄和他那帮狐朋狗友。
江
江成意却毫无所觉,困倦地闭上眼,眼睫颤颤,许久才低声道:“可是不想要。”
等他呼吸声渐渐平缓,江棋目光才沉下去,扯起嘴角,冷声说句:“……是你活该。”
冬日下午,阳光温煦,透过玻璃窗静静地洒在江成意沉睡侧颜上,在眉骨鼻梁间映下片阴影,温柔得静谧。
十四五岁少年渐渐长开,眉眼间以隐约可见日后让人不容忽视惊艳,江棋冷冷地看着,突然就回想起班上那些女生提起“江成意”这三个字时羞赧隐秘笑意。
他拧起眉,无端觉得愤怒烦躁。
江棋看他会儿,佯装天真,故意揭他伤疤:“听他们说,今天是你生日?”
面前少年神色忽然变,唇上唯那点血色也退个干干净净,垂下眼去,嗯声。
江棋心怀恶劣,满意地欣赏够,才将门外藏着蛋糕拿出来,他捧起那朵盛开塑料生日花,廉价蜡烛燃烧气味熏得人恶心,笑容灿烂:“哥哥,生日快乐。”
江成意愣,似乎是受宠若惊,手指下意识攥上衣摆,眼睛里倒映出蜡烛火光,带着不加掩饰惊喜和开心,真心地笑起来:“谢谢……”
江棋对那日情形早已记不清楚,但那双漂亮得惊人眼睛却被牢牢地刻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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