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掩着唇,猛地,唇缝中溢出几缕鲜血。
陈安面上血色
陈安说:“改日再奏吧,王爷要休息。”
可蔺泊舟却拦住他,阖拢眼皮,“说吧。”
锦衣卫抱拳:“崔府大孙少爷崔朗身旁确有个叫安垂同伴,这人确实是朱里真人无疑,但他并非草原上散部,而是辽东总兵毛诚昌义子。”
“毛诚昌义子?”蔺泊舟重复。
大宗推行卫所制,军户世袭,毛诚昌家族世世代代镇守在辽东,承担着保卫大宗边疆这艰巨任务,偶尔才回京述职,还因为世代积累,天高皇帝远,毛诚昌家族隐约成为方藩镇,过着神仙日子。
陈安声音哽咽:“王爷,就当是为王妃,别这累!好好养病吧!就怕王妃平安回来,王爷身体先垮,让王妃担忧。”
陈安向是个稳重平静人,也头次感觉到,按照蔺泊舟现在情绪失控程度,再发疯似操心和压抑,身体定会出问题。
蔺泊舟抬手,轻轻触到眼前白纱,指尖沾点儿潮湿东西。
他抿下唇,说:“没事。”
“王爷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王妃有消息,第时间会通知王爷。王爷曾经对臣等说过,遇事需要冷静,若自乱阵脚,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
昏死过去阿努尔也许很久才会醒来,从他身上也审不出什消息,蔺泊舟离开京兆府衙门。
线索又中断,蔺泊舟只得嘱咐陈安,“全城张贴告示,再去搜查,提供线索者重赏。”
条件限制,只能用大海捞针办法。
不过搜查人数越多,搜出可能性也越大,时间紧迫,他尽快找到孟欢心里才能安稳下来。
蔺泊舟坐上回府马车,依着靠枕休息疲倦地闭上眼,陈安声音心疼,“王爷,周太医已经等候多时,此番回复,不管有天大事情,治疗眼疾必须放在第位。”
“他义子不应该待在辽东?为什出现在京城崔府?”陈安满腹不解,转头问蔺泊舟,“再者,如果此人是异族,毛诚昌又为什要收他为义子呢?”
蔺泊舟脑子里又何尝没开始想这两个问题。
晴空朗朗,蔺泊舟下马车,站在日光下,身心紧绷和疲惫感让他精力交瘁,头脑泛起阵眩晕。
莫名预感让他晃几步,眼睛发酸,胸膺内涌起股狂乱波澜。
“咳咳——”
蔺泊舟摇头:“还是情况不样,欢欢生死未卜,本王睡也不能安寝。”
说几句,闭着眼,再撑住侧脸。
马车停到府门口,听到锦衣卫奏报动静,蔺泊舟抬手掀开帘子,“有消息?”
“启禀王爷,不是王妃消息,而是前几天王爷让们调查安垂消息。”
蔺泊舟白玉似手指顿住,似乎有些失望。
蔺泊舟紧抿着唇:“本王心里有数。”
因为孟欢忽然失踪,他整夜没有合拢眼皮,示意陈安安静,好在马车小憩片刻。
他手指搭着额头时,股涟漪从指尖泛起,接着,脑心猛地炸起股刺痛感。这就是种劳累和紧张至极后头脑中疼痛,但有点儿偏风邪,让蔺泊舟手指按住眉心,眉梢挑,疼得竟然皱起眉。
“王爷?”陈安惊愕声音传来。
蔺泊舟双眼覆盖白纱,沾点点红,分明是眼睛里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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