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没什可说。”李三恭恭敬敬。
蔺泊舟应声:“领赏,回宫去吧。”
“是。”
太监后退着出大厅,转头跟着游锦消失在门廊。
这是蔺泊舟宫里人,李三口中干爹,也就是掌印太监裴希夷。宣和帝身旁这代太监,都是蔺泊舟当年斗掉上代阉党后立起来,大部分是他人,当然也会听他话。
穿着蓝服袍服,戴幞头,面容白净,说话细声细气:“王爷。”
蔺泊舟见他,道:“有什话说?”
太监叫李三,规规矩矩地磕头:“干爹让奴才告诉王爷,差遣辽东监军是干爹亲自找人,乖巧机灵,已经出发,即刻到辽东前线,便会给王爷来信。”
蔺泊舟端着茶杯喝口,垂眸应声。
李三再道:“干爹让奴才再告诉王爷,前几天王爷忙于家事不来内阁,陛下下学也早,到处找人弈棋。”
蔺泊舟指腹抚摸他唇瓣:“嗯,就这样。”
“喔……”
孟欢咬咬唇,纤长眼睫垂下,白反光手指继续摸着。
大殿里没有其他人,许久之后,蔺泊舟抽出手绢,轻轻擦去孟欢白净指根,此时孟欢也困乏地躺在他怀里,说:“手酸”。
似乎是轻轻笑声,蔺泊舟说:“北镇抚司审讯日期有所延长,三天之后,欢欢腿伤差不多也好,出门也不用担心腿,为夫和欢欢起过去。”
给抓进去。”
孟欢掌心触及肉肤,舔下唇,耳背发烫,期期艾艾地应着:“是……是吗?”
蔺泊舟神色懒散:“过几日,三司会审崔忍放,到时候也要欢欢前去指认,去趟北镇抚司,害怕吗?”
他气息落到孟欢耳畔,热热,手指被他按住,蔺泊舟那身正经衣衫整整齐齐,被遮挡在屏风后,可曳撒缝隙里,却把孟欢手捉进去。
温度慢慢攀升,孟欢摇头:“不怕。”
孟欢换好
蔺泊舟闭闭眼,问:“陛下最近怎回事,往常偶尔调皮下,现在怎天天只想着玩儿。”
李三摇头:“奴才不知,陛下最近和空戒大师走最近,还有崔家那位大孙少爷。”
蔺泊舟手指顿顿。
“不过,”太监说,“陛下和他们只是弈棋,从来不议论政事,陛下谨记王爷教诲,任何人敢借着下棋时向他讨好处,都会被陛下杖责。”
说到这里,蔺泊舟手里推送珠子顿住:“好。”
对于孟欢来说,刑狱机构多少有些可怕,不过想到能彻底锤死安垂和崔忍放,他心里有底,“好。”
蔺泊舟再蹭蹭他脸颊:“欢欢什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如实说就好。”
这句话,对社恐人更是莫大安慰。
孟欢额头抵在他怀里,点头:“知道啦。”
三天时间到,倒是这天出门前,王府来位宫里太监。
他忍不住。说起:“夫君。”
——蔺泊舟看似正经,其实很不正经。
蔺泊舟捏捏他腮,明明可以让亲密空间变得更隐秘,他却非要在傍晚暮光里,让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亮亮堂堂,照在孟欢微微绷紧白净手指,照亮这切本不该万分光明动作。
光照,让切像是,bao露在众人眼前,像是游走在危险边缘。
“夫君?”孟欢不好意思,小声地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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