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低头,觉得识字好像更有趣,也就专心致志地记着。
把今天学字都温习遍,孟欢看着明显整齐好看许多字,摇头说:“不学,累。”
耳后热意并未退去,而是靠近耳朵,蔺泊舟改为牵他手:“欢欢手好小。”
“……”孟欢耳颈有点儿发凉,怔怔地看他,蔺泊舟俯身探出舌尖舔舔他指尖,眼神晦暗,已经没有任何铺垫和掩饰,将孟欢手放上绯红袍袖。
他刚回府,上朝时绯红花衣还没有换下来。他穿朝服时格外正经禁欲,像是行走在宫殿和廊庙间正经肃穆,但袍袖色泽殷红,瞧着又极俊美邪异。
孟欢:“嘿嘿。”
他闲在府中无聊,蔺泊舟怕他生病习字压力大,让山枢不要来,孟欢自己待着无聊,就把蔺泊舟写过书和字翻出来,照在纸页上辨认。
少年蹲跟只猫似,乌发下探出耳尖白净,好像掐就会变红,下颌苍白微尖,但唇珠恢复熟悉微粉色,轻轻抿着。
蔺泊舟进来时,正好看见这幕。
他朝服还未换下,走到孟欢身后,垂眼看他写下字。游锦看见他进来,便识趣地退出去。
崔老夫人满脸眼泪,咬着牙说:“六年前,这摄政王要不是承着老爷请,怎能来京城?那时候老爷多扶持他,他也会说话,还亲自给老身端过茶,怎如今站稳脚跟,翻脸不认人这快!”
车马内沉默,崔朗方才跟着跪好会儿,满脸沉默,这时才道:“祖母不要伤心,像他那样冷血无情人,和他讲感情本来就是奢望,是们天真幼稚。”
崔老夫人满脸眼泪,抓着他手:“朗儿。”
崔朗重重磕个头,“祖父蒙受不白之冤,孙儿定为祖父洗清冤屈!”-
眼前,是本本装订整齐书籍,书面泛黄,散发着淡淡墨香,页面字迹大小适中,排列规整,字迹银钩铁画,每页每笔都精美得像艺术品。
孟欢最喜欢他这身衣裳,可蔺泊舟除上朝时不会穿。孟欢怔下,眉头顿时皱起,手已经被他放上去。
“……”
蔺泊舟现在等于是不加掩饰。
他漆黑眉眼缓缓舒展着,耳颈后靠,枕着梨花木太师椅,语气平静像是在议论件公事:“安垂收在北镇抚司,即将展开问讯,今天,崔阁老也让陛下
孟欢认真写字,先还没意识到他存在,直到感觉到身畔阴影,抬起眸子:“夫君。”
蔺泊舟抱着他起身,先看看他脚踝伤口,这才坐下,从背后将孟欢抱在怀里;“写字?”
他扫眼桌面,立刻明白孟欢正在翻看他誊抄那本书。
孟欢嗯声:“夫君字好看。”
“来,教欢欢怎写。”蔺泊舟低笑声,轻轻握住孟欢手,用掌心抓紧,拿起毛笔,缓缓地在稿纸上写下个个字。
书房内,孟欢缩在平日坐蔺泊舟椅子里,正在翻看他抄写书信。
他腿伤没好,穿着睡觉时亵衣没换,蜷着手脚在椅子里,耳颈肌肤白皙,探出白净手指,页页翻蔺泊舟写过书信。
旁边,游锦问:“主子认得几个字?”
孟欢扒着手指认真掐算:“上午又多认三十个。”
游锦满脸笑容:“王爷回来肯定夸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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