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势越来越大,孟欢手指按在笠帽,漆黑眸子望着山脚下,脑子里忽然冒出道灵光:“那要是有条们没发现小路存在,也忘设兵防,到时候打起来,敌军从小路突进,会不会对战况造成扭转——”
孟欢猜测没有说完,背后,响起兵部员外郎声音:“二位看完吗?”
他话里温度不多,本身年纪有些大,站在雨天里直哆嗦,脸色发青:“要是看完,就回府吧?”
“还有其他山路吗?”孟欢问。
孟欢垫着脚,往下望。
地面湿滑,往下磨,便有碎石子掉进深谷中,发出咚咚声音。
因为雨大,孟欢额头湿漉漉,乌发贴着白皙耳颈,眸子里分不清是汗还是雨水,黑润明亮,看向山底下。
他尝试着问:“所以,这条会是他朱里真进攻路线吗?”
“有可能。”祝东说。
从城门出去,是块凹陷谷地,四周山脉纵横,高大树木掩映,在密密麻麻树枝和叶片中,如果骑马时不低下头,脸皮会被树枝割血淋淋。
“六道连绵山脉形成河谷,地势深峻,届时骑兵如果被引入山谷中,堵住来路,可以在山顶架设火炮和乱石,打乱对方阵型,再行厮杀。”
祝东念念有词。
孟欢扫视着周围山势,牵紧缰绳,雨天,他没有取出地图作比照,但心里对山势十分熟悉,若有所无听着祝东分析。
这切他全都明白。孟欢换条路,走到山顶,雨水沿着蓑衣渗透到耳颈滑出湿漉漉水痕,头发也差不多湿,唯独身上穿衣衫有几分干燥,贴着身子。
员外郎乏:“没有,舆图上全都记载着,本官都看趟,没有出入。”他话里有点儿侥幸,“今日就算不出门也没有任何问题。哈哈哈,当然,来看趟心里也更踏实。”
也许是雨势太大,众人都心灰意懒,只想着早些回城,马儿也不耐烦地尥蹶子。
孟欢踩着雨水往前走,布鞋里水叽叽地叫,他低头理理衣袍,抬眼才发现当中少个人:“李副郎呢?”
员外郎不怎关心:“李副郎刚才听到流水声,到山后去看。”
“他去吗
孟欢指尖顺着条山势游走,趋于重合,“那这条就是增援路线。如果们把握住谷口,不让敌方通行,对方会变成孤军。”
无法增援,最初攻城军会陷入绝境,被全部绞杀。
“这是他们逃跑路线,”孟欢手指继续指着,“要是再守住谷口,他们逃跑时队形全乱,再在山顶用重炮轰击,他们会被打措手不及,又死大片。”
祝东眼底也深沉。
“这里对骑兵来说,就是道鬼门关。王爷能选中这座城池,英明啊,不如王爷远甚。”
孟欢看着山底下,道。
“这里好像把壶。”
四面高耸,只有城门外较为平坦,而城楼紧闭,确实看起来像是把开口紧闭水壶,也像是鱼篓。
“对,”祝东说,“骑兵要是进这片平原,就绝对跑不掉,咱们现在要找‘壶’有没有漏水地方,免得到时候关门打狗,他们有人进来支援,还能跑出去。”
祝东是个战略家,越说越兴奋:“你看,只要们把谷口都守住,他们进来就跑不掉,关门打狗,绝对死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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