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舒服。”
孟欢过足让美妾伺候大爷瘾,躺他腿上,说话迷糊:“夫君。”
蔺泊舟声音低:“嗯?”
孟欢心情轻松,脑子里也醉迷迷。
有些事也不知不觉就说出来,跟梦话似:“以前就想过,们是
摄政六年,起早贪黑,从无怨言。
恨镇关侯,还是恨崔朗……
还是,恨宣和帝?
蔺泊舟修长手指屈伸,他垂下眉眼,面上没有情绪,只有指尖落雪冰凉感。
孟欢架好东西,坐回蔺泊舟身旁:“好累,睡会儿。”
可,蔺泊舟手指却不自觉攥紧。
这几天,有个念头不断涌上来。
他眼睛看不见,对切情况无法分析,脑子里便想得多,总是不自觉地追问自己……为什和孟欢会落到这个境地?
得胜之日,他亲军护卫被拦在城外,镇关侯想缉拿他归京向陛信走散,只剩下结发妻子。
最爱人跟他餐风宿露。
孟欢摇头:“明天们不住这儿,换个地方吧。”
蔺泊舟意外:“去哪儿?”
“去城里,不回坼州,但们要去城里。”孟欢说,“城里有吃有喝,还有药铺,去买药给你熬着,对你眼睛好。”
蔺泊舟给不出主意,只说:“好。”
孟欢对他乖乖听话状态很满意。
睛流出血。
蔺泊舟眼疾复发,本属于体内功能紊乱,需要赶紧吃药调理,可这几天他俩没有药,甚至没什饭吃,他眼睛还直吹风受寒,倍加磨难。
好像被什东西震动,孟欢怔在原地,阵无力感。难以言喻自责和悲伤涌上来,他在王府时蔺泊舟能护他周全,可现在蔺泊舟遇难,自己却不能把他照顾好。
孟欢推醒蔺泊舟:“夫君。”
蔺泊舟:“嗯?”
蔺泊舟拔去思绪,伸手揉他肩膀和手臂,力道适中。孟欢喜欢他百依百顺样子,回头在他脸上亲亲:“伺候得真不错。”
“……”
蔺泊舟好笑,再捏捏孟欢得意得快背起来耳朵,像捏只得意小兔子,手落到后颈,给孟欢揉揉手。
手指修长,力道却轻柔,蔺泊舟就这点儿好,无论做什事情,都特别地熨帖,特别地舒心,特别能给到孟欢想要地方。
在床笫间门也样,蔺泊舟为他着想也多。
他成瞎子,无是处废人。
心口好像被股冷刺扎着,蔺泊舟仰着颈,喉头滚动,轻轻喝出口热气。
纵然权势冷酷,他也没想到会冷到这个地步。
他之切,都是为大宗。
坼州战,为打消宣和帝疑虑,甚至愿意拱手让出功劳。
他摸摸蔺泊舟脸:“去把鱼烤,明天揣兜里带路上吃。”
说孟欢转身捅亮火堆,去捡几条堆地上鱼。这是他昨天嫌天天凿冰麻烦,股气捞上来好几条鱼。
蔺泊舟靠在香火柜前,感受着腕上忽远忽近绳索。
深夜,门外是呼啸风雪,屋内烤着火,孟欢在准备明天启程食物。
——这似乎很像个初具温暖家。
“你眼睛疼吗?”
按理说,居然都严重到流血,那他肯定很疼,只是在他面前刻意隐忍,怕他担心特意没说。
蔺泊舟手指拢上他耳颈。
掌心温暖,轻抚他耳后纤薄皮肤。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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