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嬷嬷都在唠叨侯府内宅规矩,林清羽只当她在放屁,自动把她声音隔绝在耳外。昨日他戴着喜帕,只能看到脚下几步路,今日才得见南安侯府真貌。他虽没进过宫,但曾随着父亲去王府上出过诊。南安侯府富丽堂皇竟丝毫不输王府,雕梁画栋,华美贵气,可见南安侯在朝中地位非同般。
前厅中,南安侯和梁氏端坐于上座。南安侯年近不惑,沉默寡言,面容刚毅;梁氏风韵犹存,慈眉善目,看着是个好相与贵妇。
林清羽接过嬷嬷递上来茶,情不自禁地幻想自己在里面下毒情景。
有什毒药,也能让他们尝尝失去自由滋味。
两人喝林清羽茶。梁氏含笑道:“清羽,昨夜睡得好吗?”
凤芹不安道:“小侯爷不会又昏过去吧?”
林清羽走上前,仔细观察陆晚丞番,道:“没有,他只是睡死过去,强行叫能叫醒。”
凤芹不懂就问:“少君,怎才是‘强行叫’呀?”
“大点声,或者掀他被子。”林清羽道,“但你们别忘,他是个病人。除非你们想让他病情加重,否则别打扰他休息。”
凤芹为难道:“可是,侯爷和夫人那边……”
们待会要去给侯爷,侯夫人敬茶。”
陆晚丞没有要醒迹象。林清羽打开门,让她们进来。走在最前面婢女是贴身伺候陆晚丞凤芹。她端着热水进屋,看见软塌上棉被,表情异样瞬。
几个婢女半来伺候林清羽梳洗,半去叫陆晚丞起床。林清羽换身雪青色袍子,长发用玉冠简单束起,寻常男子装扮在他身上仍是风姿特秀,只是和昨日大婚相比,少些明艳,多些端庄。
凤芹还想为林清羽上妆。林清羽道:“不用。”
凤芹道:“可是瞧着昨日少君就上妆啊。”
林清羽回过神,道:“尚可。”
“今后侯府就是你家,你若有什不习惯地方,告诉母亲便是。”
“多谢夫人。”
嬷嬷嗔道:“少君怎还叫‘夫人’,你得和小侯爷样,叫‘母亲’。”
林清羽打断:“他都病成什样,你们还要他去敬茶?规矩比他命还重要?”在大瑜,般大婚次日给父母敬茶,都是新妇和丈夫起。若陆晚丞不去,那他大概率也不用去。
当初皇后赐婚之前,南安侯夫人梁氏曾派人上门提过亲,被他果断拒绝后才去求皇后,从而将林家置于要嫁,要死境地。别说把南安府夫妇当“公婆”,他理都不想理他们。
凤芹不敢做主,遣个小丫鬟去禀告梁氏。不多时,梁氏身边嬷嬷来回话:“夫人说,少爷难得睡个安稳觉,且让他继续睡。她和侯爷只喝少君人茶就够。”
林清羽冷笑:“夫人果然爱子如命。”
人在侯府,身不由己。林清羽再不情愿,也只能披上雪披,跟着嬷嬷去前厅。
“你也说那是昨日。”林清羽扫眼桌上妆奁,烦躁道,“把这些拿下去。”
林清羽这边已经穿戴完毕,陆晚丞那头人还睡着。几个婢女围在床边,轻声细语地叫着他:
“大少爷,您该和少君起去给老爷夫人敬茶。”
“少爷……”
陆晚丞动不动,表情安详,双手在胸前合十,宛如尊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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