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启之不加掩饰地打量着林清羽。林清羽今日穿身素白衣裳,他身量本就清瘦,清风入袖,腰若约素。美是美,就是太端着。个男妻,总是高高在上,夫君看能喜欢?
他差不多明白,林大美人这是没讨到夫君和婆家欢心呢。
“清羽兄果然是风华依旧,容颜犹胜女子。”谭启之笑道,“不过,都是做侯府少君人,为何还穿得如此简单素净?”
林清羽上下扫谭启之两眼:“自然和谭兄比不。谭兄紫色鲜衣,腰
林清羽甫进门,就瞧见谭启之迎面而来:“清羽兄,可算把你给等来!”
谭启之相貌端正,书生气质,乍看之下像是个青年才俊。
林清羽对谭启之轻颔首,接着朝主位上男子行个家礼:“父亲。”
林父不会像林母样喜怒形于色,只眸光微闪道:“回来。”
谭启之看着门外,问:“怎就你人?小侯爷呢?”
林清羽安抚地笑笑:“在家就不提旁人——父亲呢?”
“你父亲个门生今日来府上拜访,他正在厅中待客。”
林清羽问道:“哪个门生?”
林母道:“谭启之。”
林清羽脸上笑意微敛:“真会挑日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回府时候来。
多时,林母便带着小儿子,还有从小跟着林清羽小厮道站在府门口等候。
眼看马上要到家,林清羽推开车窗,远远就看到个垂髫小儿蹦蹦跳跳,冲马车挥着手。
这是他年仅六岁弟弟,林清鹤。
林清羽绷紧多日心,总算松快些。
林清羽下马车,幼弟就扑进他怀里:“哥哥!”林清鹤正是换牙年纪,门牙缺两颗,说起话来还会漏风。
林清羽冷漠道:“他没来。”
谭启之面露惊讶:“还从未见过新妇回门夫君不跟着起来。”
“是,那你现在就见到。”
林父斟酌道:“想是小侯爷病体未愈,不宜出门。”
就算是病体未愈,不宜出门,怎会连封拜帖都没有?
谭家经营着京中最大药铺,谭启之是林父门外弟子,林清羽和他算有几分交情。但交情归交情,若只论喜好,林清羽并不想和此人过多来往。这人总是厢情愿地和他人明争暗比,次数多着实让人厌烦。和谭启之相较,连陆晚丞都能显得惹人喜爱。
无论如何,陆晚丞没来让林母松口气。她和夫君都只念着儿子,儿婿若是来他们家人反倒会拘谨。“都别在门口站着,进去吧,母亲备下你最爱吃梅花糕。”
林清羽问:“是母亲亲手做吗?”
林母莞尔:“那是自然,别人做哪入得你口。”
林清羽清浅笑,周身凛冽清寒仿佛化成缕春风,看得驾车侯府车夫怔愣出神——这还是他们那个谁都不理,成天冷脸对人少君吗?
“少爷!”小厮欢瞳激动不已,仿佛自家少爷不是从南安侯府回来,而是从战场上回来。
林清羽摸摸弟弟脑袋,朝旁温婉妇人看去:“母亲。”
林母眼中含泪,道:“回来就好。”她朝马车上看看,颇为紧张,“小侯爷还在马车里?”
林清羽道:“小侯爷卧病在床,不宜出门,他让们当他死。”
林母脸震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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