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露不明所以,还道:“以后若是少君管家,那们日子岂不是更好过?”
陆晚丞笑道:“想什呢。”
午后,林清羽抱着药碾出书房。蓝风阁有雅致亭台,最适合赏阅春色。可惜林清羽来晚步,亭台已被人捷足先登。
陆晚丞半躺在摇椅上,轻摇慢晃地晒着太阳。只见他袭红衣,神色慵懒,随意束起长发又给他增添几分风流潇洒。
听见林清羽脚步声,陆晚丞睁眼看来:“林大夫怎来?还以为你要在书房待上日。”
陆晚丞叹气:“那怎办。”
林清羽坐在床边,替陆晚丞按着两侧太阳穴,力度不轻不重:“少睡点。以后你想醒着,怕是也……”
话音戛然而止。
陆晚丞枕在林清羽腿上,闻着他身上淡淡书本味道,突然有丝不淡定。他僵硬片刻,告诉自己林清羽也是个男孩子,才放松下来,闭着眼享受这刻安宁。
可他才享受没多久,林清羽就毫不留情地停手起身,让花露替上。
梁氏扶着刘嬷嬷手缓缓起身:“给懂账下人都通个气,别让他们帮到不该帮人。”
刘嬷嬷忙道:“奴婢这就去。”
蓝风阁内,陆晚丞同往常样睡到晌午方醒。花露见他脸色不怎好看,问他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陆晚丞揉着额角道:“头疼。”
花露紧张道:“好端端,怎会头疼。”
陆晚丞猜测:“大概是睡眠不足缘故。”
留下嫡长子,自己亲生儿子又是个废物,梁氏在侯府唯能傍身,就是这掌家之权。
他对侯府掌家之权没有半点兴趣,但他对看梁氏悔不当初,自责羞愧还是有点兴趣。
“夫人好意,心领。”林清羽将手里账本扔回托盘上,“这些账本,也收下。”
梁氏欣慰点头:“清羽,你可别让为娘失望啊。”
林清羽走,梁氏脸上温和立马退个干净,喃喃道:“他竟答应得如此爽快……”
陆晚丞幽幽道:“这就完?”
“很忙。”
“嗯?你在忙什。”
林清羽轻飘飘丢下句话:“你有个好继母。”
陆晚丞稍微打听,便知道早上事,不由轻笑声,道:“这有点着急吧,几个月都等不……可以。”
花露:“……”
虽说对陆晚丞而言,头疼脑热是常有事,但花露也不敢怠慢,去书房把林清羽请过来。
林清羽替他诊脉,又摸摸他额头,说:“你是睡太多。”
陆晚丞大为骇意:“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林清羽道,“你以为你是婴童?日十二时辰睡八个时辰,你不头疼谁头疼。”
刘嬷嬷斜眼看着门口方向:“别看少君清高得和仙人似,心里头还惦记着侯府家产呢。”
梁氏摇摇头:“他心里只想着太医署,按理不是这种人啊。”
“怎就不是。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您必须提防着点,千万别让少君真把管家之权夺去。”
“这你便放心吧。”梁氏悠然道,“派人打听过,他以前在林府从不过问账本之事。他再如何才智过人,也不可能两头兼顾,就看他要放弃哪个。至于管家之权……最后只能是。”
刘嬷嬷殷勤道:“夫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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