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丞时语塞,无法反驳。
“况且,若你出手被梁氏得知,岂不是要治个不敬夫君之罪。想把这些做好,是因为……”
“知道,你想借此机会打她脸,但你也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你不喜欢内宅庶务,为何要强迫自己。”陆晚丞道,“欢瞳,把火折子藏起来,别让你家少爷点灯。”
林清羽冷淡道:“小侯爷,你管好自己即可。事,还轮不到你过问。欢瞳,把灯点上。”
欢瞳不敢不听少爷话,重新将灯点上,这才看到陆晚丞神情不复以往慵懒随性,张扬挑眉道:“你事?”
“既然小侯爷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就来帮……”
陆晚丞哽,扶着额角往回走:“头又开始痛。让再躺躺,再躺躺……”
陆晚丞开溜速度之快,简直让欢瞳怀疑他病是不是已经好。欢瞳给林清羽上盏新茶,小声抱怨:“小侯爷真是,点忙都帮不上。”
林清羽习以为常:“他就是把懒骨头,指望他还不如去烧香拜佛。”
话落,陆晚丞竟是折返回来,不由分说地走到林清羽面前,表情凝重地看着桌上摊开账本。
亭台水榭,花木扶疏。两人人晒太阳,人捣药,共享这无边春色。
林清羽将今日配药事宜完成后,天色已经不早。他在书房点上灯,开始翻阅账本。他从未接触过府中庶务不假,但他幼时常伴于母亲身侧。母亲常常看账,他耳濡目染,也知道个大概。
记账乃用流水方式,想要看懂不难。可梁氏给他账本,字迹小而模糊,他只看半个时辰,眼睛即有酸涩之兆。除此之外,记录日期混乱,语焉不详,本上缺失内容出现在另本上……难怪梁氏要他在三日之内整理完毕。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未必做不到。
夜深人静,烛火摇曳。听见门扉轻响之声,在书桌旁伺候欢瞳跑去开门:“小侯爷?你怎还没睡。”
林清羽道:“捣药。”
陆晚丞问:“嗯?你不看账吗?”
林清羽道:“晚点再说。”
“那你是既要看医书配药,又要看账?你全都要?”
林清羽反问:“不然?”
这样陆晚丞让林清羽有些陌生。
陆晚丞又道:“继母闹出来事,为何会是你事?不该是事。”
“不必劳烦,”林
林清羽莫名其妙:“怎?”
陆晚丞探身上前,将桌灯吹灭。
林清羽:“……”
黑暗中,他感觉自己手腕阵微凉,竟是被握住:“去睡觉,账本事……交给。”
林清羽抽开手:“交给你?你不是懒得做。”
陆晚丞在花露搀扶下踏入书房:“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况且你家少爷不让多睡。”
林清羽低头看着账本,道:“让你白日少睡,没让你熬夜。”
从早到晚,林清羽刻未停,此时已是难掩疲惫。看着林清羽倦容,陆晚丞胸口有些发紧,道:“都子时,要不先别看。今日之事,就交给明日你,如何?”
林清羽头也不抬:“明日想交给今日小侯爷。”
“……嗯?”
“你能忙过来?”
“试试。”
“哦……林大夫,你现在捣是什药?”
“能让男子肾虚良药。”
陆晚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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