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穿戴完毕,隆重华服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臃肿,反倒有几分不染世俗之感。陆晚丞越是看他,心里越不安。等林清羽准备出门时,他不由地脱口而出:“清羽,要不你还是别去。就说你突发急病……”
“没意见,但你能不能给
“你说得对。”梁氏挺直腰背,“不能再这下去。母亲要为你寻门好亲事,看何人还敢瞧不起们母子三人!”
陆念桃早就到适婚年纪,这两年梁氏也直在帮她留意着。京中高门之间多有姻亲关系,诰命夫人彼此相识。想要给陆念桃寻门好亲,她不能再把自己关在府里,必须走动起来,进宫向皇后谢恩或许就是次机会。
次日,梁氏病就“痊愈”。她递帖子进宫,得到皇后允准后,遣人给蓝风阁传话,让林清羽准备好同她道入宫。
林清羽只觉得可笑:“个男子,竟能出入后宫,也是史无前例。”
“话不能这说。”躺在床上陆晚丞道,“那些给后妃看病太医,不也是可以出入后宫。”
侯从房里出来,想着为梁氏说几句好话。南安侯冷道:“你最好好生劝劝你母亲,让她拿出个侯夫人样子来。否则……哼。”
陆念桃顿时心下沉。
南安侯如此不满亦在情理之中。儿子接连出事,他这个当父亲自然心痛难当。但日子总要过下去,陆氏满门荣耀还要靠他撑起来。梁氏是他正妻,又有诰命在身。他能把家事交给妾室和儿媳打理,但在外头,还是要梁氏去给他撑场面。
这个道理陆念桃是知道,她苦口婆心劝梁氏振作,梁氏却是心灰意懒:“就乔松这个儿子,如今他绝后,还有什可指望。”
“可大哥那不也是绝后。无论将来是那些姨娘生孩子,还是父亲从宗室里过继孩子,您始终还是嫡母,怎就没有指望。”
林清羽扫他眼:“你真会说话。”
陆晚丞幽幽道:“清羽,想和你起去。”
林清羽以为他是想去见姨母,道:“以后……会有机会。”
宫里主子何其尊贵,带病之人不得入宫,以免他们把病气带入宫中。
林清羽平日穿着都很素净,进宫谢恩必须穿上华服。陆晚丞看着欢瞳在他腰间系上玉带,只觉那腰自己两只手就能握过来——当然是他原来手。
梁氏凄声道:“嫡母有何用!这些年来,对陆晚丞还不够好,他不是照样翻脸不认人!”
陆念桃急道:“那您还有这个女儿啊!”
“女儿……”梁氏苦笑道,“女儿迟早要嫁人,哪里靠得住。”
“那就要看嫁得是什人。”陆念桃眼中闪过几分谋算,“您可曾听过两句诗:‘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女儿若是嫁得好,何尝不是光宗耀祖事——您看,当今皇后不正是个例子。”
梁氏含泪怔然。皇后……她对皇后向来是敢怒不敢言。皇后胞妹是南安侯原配,自然对她这个续弦没多在意,连带她两个孩子也不被重视。就今日给那点赏赐,连陆晚丞十分之都比不上。这多年,她心里直憋着口气。可人家是中宫皇后,娘家是如日中天温国公,她永远只能上赶着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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