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他委屈自己睡软榻和陆晚丞睡间房是有原因,既然回到家,他们自然没必要再睡起。
至于他肯和陆晚丞直睡间房原因,起初是为堵梁氏嘴,后来……后来大概是习惯,就懒得搬走。
这并不是什好习惯,竟也维持近年。
林清羽让欢瞳和花露在客房守着陆晚丞,自己则在卧房歇下。自他懂事后,他就睡在这间卧房,直到他在这里穿上嫁衣,嫁入侯府。
房内被打扫得尘不染,应陈设和他记忆中模样。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在床和软榻之间,若是摆上扇鸳鸯戏水屏风……
“清羽。”林母轻声唤道,示意他去看陆晚丞。
只见陆晚丞坐在轮椅上,头微微偏向侧,双眼闭着,神情静好,手上……还拿着银筷。
林家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放下筷子。林清鹤小心翼翼地唤道:“晚丞哥哥?”
林清羽做个止声动作,轻声道:“他只是睡着。”
从南安侯府坐马车到林府,又说这久话,陆晚丞才会在阖家团圆之际入睡。
两人离开后,林清羽问:“父亲,当真没有别办法吗?”
林父长叹声,道:“让南安侯府尽快准备后事罢,不超过两个月。”
两个月,够他们取走萧琤狗命。
林清羽闭闭眼,只见自己说:“知道。”
陆晚丞和林家家四口围在起用晚膳。林母顾忌着病人,特意吩咐家厨做不少清淡易下咽菜肴。林父明日就要动身前往雍凉,这顿饭亦是在为他践行。
陆晚丞向林清羽投去幽怨目光。
连岳父大人都知道他不行事,这脸丢得有点大啊。
好在林父没有过多纠结此事:“今时不同往日,小侯爷当下身体,温和方子填补不他病气亏空。想要拖得更久,只有下猛药。”
陆晚丞问:“下猛药会怎样?”
林父和林清羽对视眼,谁都没有说话。
林清羽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吹灭烛火,独自睡下。
次日早,林父便告别妻儿
林清羽招来欢瞳花露:“带小侯爷回房休息。”
欢瞳问:“少爷,您说哪间房啊?”
林清羽愣。
林母道:“清羽,你屋子已经收拾好。小侯爷是和你住间房,还是……”
林清羽犹豫片刻,道:“让他住客房罢。”
陆晚丞心情似乎不错,嘴角含着笑,筷子也动得频繁。他每次只夹点放到碟中,没过多久,碟中就满半。
林清羽知道陆晚丞现在除喝粥,几乎什都吃不下去。他这做,无非是不想扫他们兴。
可明明这样才是最扫人兴。否则为何他面对堆自己爱吃菜,竟没有半点胃口。
席间,林父说起他在太医院弟子:“已让小厮去他家中传话,请他明日来府上趟。你有何吩咐,告知他便是。”
林清羽颔首道:“好。”
陆晚丞明白,笑道:“那还是别下吧,挺怕疼。”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林清鹤脆生生声音:“爹爹,哥哥,晚丞哥哥,娘亲说该用晚膳。”
林清羽打开门,道:“清鹤,你先推晚丞哥哥去前堂。”
陆晚丞故意问林清鹤:“清鹤能推得动?”
林清鹤连连点头:“能能,力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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