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是怎来到这里?”
林清羽怔,道:“你不告诉,如何知道。”
“天,放学回家,在路上救个孕妇,却把自己性命搭进去。”陆晚丞感叹道,“可真是个好人。”
林清羽睁大眼睛:“你是说,你……死过次?”
陆晚丞点点头:“辆满载货物车从身上压过去。别说,还挺疼。”陆晚丞笑道,“都说报还报,救两个人,那是不是意味着能活两次?徐君愿给本人算过卦,他说,……可能命不该绝
梁氏瞪大眼睛,仿佛被人掐住喉咙,嘴里不住说着怪异胡话。
梁氏彻底疯。大夫说她患臆症,这辈子恐怕都好不。南安侯接连受到打击,已是心力交瘁,病不起。他再没精力过问家事,只让下人好生看着夫人,别让她跑出去丢人现眼。其他事,全交给潘氏打理。
给陆乔松办丧事这段日子,陆晚丞身子稍有好转,但也仅仅是清醒时候多些,能支撑着说上会儿话。
得知陆乔松,bao毙,梁氏痴疯,南安侯病不起后,陆晚丞点都不意外,反而欣赏般地看着林清羽,说:“清羽,你好像又变好看。”
就像是蛰伏许久,终得盛放剧毒之花,美得让人害怕,看眼便觉惊心动魄。
陆乔松服用丹药过度,,bao毙而亡。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晌午,陆乔松还精神抖擞,自觉力拔山兮气盖世;晚上,他就七窍流血,大小失禁,惨死于青黛阁。
梁氏受不此等打击,听到消息后便厥过去;南安侯只去青黛阁看眼,之后跌跌撞撞地去陆家祠堂,夜之间白头,次日连早朝都上不。最后陆乔松丧事竟是由潘氏手操办。
潘氏对丧仪事早有准备,但她都是给陆晚丞准备。谁都想不到,陆乔松竟然会走在陆晚丞前头,还是个如此惨烈死法。给陆晚丞准备东西自然用不得,潘氏不得不让人临时去采买,许多东西只能凑合着用。
南安侯府悬挂着丧幡,纸钱飘散,陆乔松灵柩停在堂中。梁氏身素服跪坐于棺前,但见她两眼空洞,神色麻木,眼泪像是已经流干。
林清羽低头看着自己洁净无瑕双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指责:“是你把变成这样。”
陆晚丞轻声笑道:“这是荣幸。”
外头响起唢呐声,是凶肆人在送陆乔松早登极乐。
两人沉默阵,陆晚丞忽然问:“清羽,你说陆乔松会去哪里。”
“人死,自然什都没,还能去哪里。”
陆乔松虽然死得不光彩,到底是侯爵嫡子,生前又广交人脉,左右逢源,来给他吊唁人并不少。其中有个面生男子,自称是东宫太监,是代替侧妃娘娘来给三少爷磕头。
梁氏脸上终于有些许反应,喑哑着嗓子问:“侧妃娘娘……她、她可安好?”
那男子面露难色,在梁氏再三追问下,告知她陆念桃被太子幽禁于冷宫之事。
梁氏发很久呆,冷不丁瞧见林清羽,突然尖叫起来,身子抖若筛糠,指着林清羽脸歇斯底里道:“妖孽……南安侯府娶个妖孽进门啊!”
林清羽淡道:“夫人说笑。当初,说是侯府福星,不正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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