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忍不住想,沈淮识这身手,萧琤能挨过他刀。
病去如抽丝,林清羽病拖拖拉拉半个月才好透,整个人因病瘦圈,颇有弱柳扶风之态,看眼便能激起男子保护欲。
胡吉本着让林清羽好好休息想法,和他同当值时主动揽下所有事情。可褚正德见不得他闲着,打发他去太医署配制天蛛解药。
六月三伏,热浪袭袭,谷风阵阵。顾扶洲在个黄昏,悄然入京。
天蛛之毒之所以必须在京城解,盖因其药引——北境雪莲必须用暖玉臼捣入药中
林清羽问:“你打算何时动身。”
沈淮识叹口气:“顾大将军回京,暂时走不开。”
“为何?”
“顾大将军身边有天机营人,从雍凉到京城,他举动,言行,均在殿下掌控之中。”
林清羽有些奇怪:“你告诉这些,不怕泄露出去?”
?凭你爬上他床。”
沈淮识神色僵硬:“别、别说。”
“不想听这些你就滚。”林清羽眼底生出几分冷意,“对看人犯贱没兴趣。”
沈淮识若直执迷不悟地贱下去,对萧琤死心塌地,又怎能替他办事。
枉费他花时间给沈淮识解毒治伤,废物。
沈淮识笑笑,道:“顾大将军何其睿智,他如何会不知道自己直在被天机营监视。但这是他返京条件,他想回来,只能接受。”
“听你语气,似乎很敬佩顾大将军。”
“大瑜朝男儿,有谁会不敬佩国战神。虽说他最近有些匪夷所思行为,但……”沈淮识话音顿,“有人。”
林清羽朝门口看去,什都未瞧见,再回头,沈淮识已不见踪影。再过片刻,花露推门而入,看到林清羽坐在床头,惊喜道:“少爷,你醒!”
窗不知何时被打开,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无人来过。
沈淮识沉默许久,轻声道:“,静淳,还有殿下,三人自幼相识。静淳性格天真烂漫,不谙世事,虽然是个‘宫女’,却总是娇娇气气,遇到委屈就哭鼻子。静淳哭,殿下就会去哄他。不会哄人,只能在天狱门把武功练好,想着这样就能永远护着静淳和殿下。后来……静淳被北境王看中,他不想嫁,哭着求殿下救他。但圣旨已下,即便是殿下也无能为力。这是殿下块心病,从那以后,殿下每每遇到有关静淳事,就会变得性情,bao戾,喜怒无常。”沈淮识抬头看向林清羽眼睛,“林太医,你眼睛真太像静淳,所以殿下会时没控制住。”
林清羽在堆废话中找到重点:“天狱门?皇家暗卫不是都出自天机营。”
沈淮识犹豫片刻,道:“天机营和天狱门同是天子爪牙,天机营在明,天狱门在暗,世人只知天机,不知天狱。两者明暗,相辅相成。三年前,天狱门朝覆灭,数百人中只剩人苟活于世。”
沈淮识说简单,隐去很多细节。林清羽问:“天狱门是谁灭?”
沈淮识摇摇头,似不想多提此事:“总之,是殿下救。之后,改投天机营,继续为殿下效力。以为天狱门除无人在世,没想到还能在你那看到天狱门玉牌。”沈淮识眸光微动,“徐州,遂城……定要亲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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