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洲浑然未觉,又或者他察觉到,假装不知道:“说起来,直想给你亡夫上柱香,算是尽点这个做义兄心意。”
林清羽收回目光:“将军可去南安侯府祭拜小侯爷。”
“去南安侯府就免,”顾扶洲说,“不如去你府上?”
“府上?”
“你应该有在自己府上供奉他牌位……”顾扶洲顿,不太自信地求证,“你有吧?”
“不啊,去宫中向太子述职,路过太医署。就想着……”顾扶洲不太好意思地笑着,抬手挠挠眼角,“嗯,顺便来接你下课好。”
林清羽怔——接他下课?他又不是刚上学堂稚子,下个学还需要人接?而且从将军府到皇宫,怎会路过太医署。
林清羽还未应答,手上忽然空,是顾扶洲将他抱着医书接过去。他动作那自然而然,仿佛他平时拿最多不是他青云九州枪,而是本本书籍。
林清羽道:“大将军不必劳烦。”
“没事,力气比你大,强者多劳。”顾扶洲随意翻翻他书,“那,林太医今天在学堂学什?”
顾扶洲笑容僵住:“不是,他那样病秧子有什好?”
林清羽垂眸道:“将军若无别吩咐,下官告退。”
顾扶洲又笑:“哎,义弟你这是干嘛,好端端生什气啊。们不聊他,给你表演个徒手劈砖当做道歉,如何?”
林清羽:“……”
如此过半月,林清羽每日去将军府上送药,明白父亲为何说顾扶洲是个妙人。但他觉得,用“怪人”二字形容他会更加贴切。
有是有,但那可不是陆晚丞牌位。
顾扶洲见林清羽表情中透着丝不能为外人道复杂,心情也跟着复杂起来,揶揄道:“你连个牌位都没给他立,你还好意思说你更喜欢他那款。其实也能理解,到底是被圣上赐婚姻缘,义弟你果然不怎在乎那可怜弟夫啊。”
弟夫又是什奇奇怪怪称呼。
理智告诉林清羽,此类激将之语无需理会。可不知怎,顾扶洲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就是忍不住
林清羽道:“医术之学,将军应该不会感兴趣。”
顾扶洲笑道:“不会,林太医说都感兴趣。”
“南疆蛊毒。”
“蛊?蛊好啊,大美人就应该用蛊。”
林清羽步伐顿,看顾扶洲眼神多几分意味深长探究。
这几日,太医署迎来位贵客——南疆位闻名天下神医。
南疆医者善蛊,这位神医可谓是蛊中之王。中原老百姓大多把养蛊当成邪术,谈之色变,实则不然。药有良药毒药之分,蛊亦有良蛊和毒蛊之分,毒蛊能害人,良蛊自然也能救人。林父知晓其中利害,多次写信给南疆神医,终于把人请到太医署,为众多学子传授蛊术。林父希望太医署学子除学会用蛊救人,还能学会如何解毒蛊。
林清羽虽然饱读医书,但对蛊术解也仅限于纸上谈兵。此次南疆神医在太医署开课,他自然不会错过。
这日下学后,林清羽搬着医书走出医学堂,忽然听见声口哨声。他循声看去,只见顾扶洲倚栏站着,冲他笑着招手,身后依旧跟着天机营侍卫。
林清羽急匆匆走上前,道:“将军来太医署,可是天蛛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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