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你再看。”顾扶洲深吸口气,竟又将石锁高举过头顶,“如何?”
“厉害。”
顾扶洲笑笑,砰地声扔下石锁:“本将军是不是比你那亡夫好多?”
“嗯。”
“那相比他,你是不是更欣赏本将军身材?”
顾扶洲脸沉郁:“年纪大,不比十七八岁时候,怎吃都吃不胖,怎睡都不长肉。是不想动,但更不想中年发福。”顾扶洲像是想到什,弯弯唇,“义弟啊,你想不想看看平时是怎练功?”
说实话,不是很想。但想到顾扶洲对他帮助,林清羽还是点点头。
顾扶洲突然豪气干云:“是时候让你见识下真正实力。走走走,带你去校场。”
校场上点着火把,仍不如白日亮堂。林清羽问:“将军为何不在白日练功?”
“白天太晒,傻子才练功。”
话音刚落,那两个侍卫就朝他们看过来。
萧琤未将此事公开,他自然不能露出马脚。“未曾听说。”
顾扶洲挑挑眉,笑道:“这样啊,那就有意思。”他扫两个侍卫眼,语焉不详,“也罢,现下不是什好时机。”
林清羽问:“将军意思是?”
顾扶洲换个话题:“对,昨日送药事查清?”
顾扶洲不愧是有大瑜战神之称猛将。
“将军,该喝药。”
顾扶洲喝药,抬头叹道:“今夜月色真美。林太医若没旁事,不如陪本将军喝点小酒,吃点小食,再赏赏月?”
林清羽迟疑片刻,点点头:“多谢将军相邀。”
顾扶洲露出笑容。他不笑时面容冷峻,笑起来却也不显违和,反而看起来年轻不少。顾扶洲命袁寅呈上宵夜,林清羽提醒他:“将军现下不宜饮酒。”
林清羽语气淡几分:“将军有将军好,但更喜欢亡夫那般。”
林清羽迷惑不解。常年在外征战之人还会怕晒?
顾扶洲走到石锁前,道:“这个石锁,应该和你差不多样重。”
林清羽:“……哦。”
“请,好好地看着。”顾扶洲稍作伸展,蹲下用力,单手就将石锁提起来。
林清羽很赏脸地捧个场:“将军威武。”
林清羽简单说此事。顾扶洲得知他被罚个月俸禄,笑道:“那你定要记住这个仇,来日十倍奉还。”
微妙熟悉感越来越强烈。林清羽盯着顾扶洲看许久,方道:“会。”
赏半个时辰月,林清羽起身告辞。顾扶洲摸摸小腹,叹气道:“也要起来动动,出点汗。”
似曾相识之感瞬间没个干净。如果是那个人,绝对不会在大夏天动动,搞得自己身汗。
林清羽道:“将军余毒未清,练功切不能过度。”
“不喝,你喝。”顾扶洲为林清羽斟杯酒,笑吟吟地看着他抿口,眼中似含着月光。
林清羽蹙起眉,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将军为何这样看着。”
顾扶洲轻咳声,道:“听闻林太医刚经历丧夫之痛。现在看来,你好像也不怎伤心?”
林清羽淡道:“斯人已逝,未亡之人应当多向前看。”
“不伤心就对,伤心伤身。”顾扶洲停停,道,“林太医可曾听过句话,叫——奇变偶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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