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道:“这就不得而知。”
林清羽眸光微动。
或许,他开始就弄错,密函源头不在西夏,而是在……雍凉。
次日,林清羽照常去将军府上送药。他刚下马车,袁寅便迎上来道:“林太医,将军今日不在府上。”
林清羽问:“那他在何处?”
林父苦中作乐:“无非是从正五品去正六品闲职,算不得什。说起来,归京之前,大将军还提醒过,让当心太子。是救人心切,大意。”
林清羽微讶:“大将军让您当心太子?”
“是。他说他急于回京,不得已留下不少疑点,太子定会对他身边之人多加防备。没想到,最后竟是因为此事受贬。清羽,南疆药蛊,你都见识过,它能给庶人治病,却不能医天子之病——可悲,可叹。”
林清羽没心思想什南疆蛊毒。他遍遍回顾顾扶洲话,朦朦胧胧触碰到什,又像是雾里赏花,始终无法看得透彻。
姓江无法和他相认,除身在远方,不得已要隐藏身份两种可能,会不会还有种可能——
离府。先是去太医署,说是接林太医下学;之后两人去南安侯府祭拜陆小侯爷,南安侯只和他说两句话,便匆匆离开;最后,顾大将军又去趟四皇子府上。”
萧琤瞳眸眯起:“萧玠?”
当年夺嫡之争,除他大获全胜,只有两个皇子全身而退。其中个是皇后生傻儿子,剩下个便是四皇子,萧玠。
萧玠虽然不是傻子,却和傻子差不多少,个中看不中用蠢货罢。他生母出生低微,自己又不受父皇宠爱,根本连加入夺嫡之争资格都没有。
萧琤问:“他们说什。”
“将军在四皇子府上。”袁寅笑眯眯道,“林太医把药给,这就派人给将军送去。”
林清羽想想,道:“不必,再跑趟便是。”
宫中有规矩,成年皇子除太子,其他人都要离宫立府。来日太子登基,这些皇子就会被封王位,迁居封地。而这位四皇子,今年刚满十八。
林清羽下马车,看到四皇子府前停数十匹骏马。这些骏马无不威风凛凛,像是军营里战马。看来今日到四皇子
“也罢,现在不是什好时机。”
“也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林清羽沉思许久,问道:“父亲,你说‘奇变偶不变’是顾大将军截获西夏密函所得。除顾大将军,可有人亲眼见过那道密函?”
林父不知道长子为何有此问,道:“如此机密,将军自然不会给旁人过目。”
“就连赵将军都未见过?”
“只是寻常客套问候而已。顾大将军说不少沙场趣事,四皇子听得津津有味,还邀他下次去府中同烤羊吃酒。”
难道顾扶洲千方百计地回京,是为萧玠?不对,顾扶洲知道有人监视,所以他们表面上看到,只是顾扶洲想让他们看到。那顾扶洲是想故意把水搅浑,隐藏自己真实意图。
“继续盯着。”萧琤道,“有异状随时来报。”
林父消息传到太医院,林清羽立刻告假回林府。他本以为父亲遭到贬斥,会郁郁寡欢,没想到父亲脸平静,还笑着和母亲说,这下每日能按时回府。
林清羽无奈:“父亲居然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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