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洲道:“谢陛下。”
看皇帝副笑眯眯模样,顾扶洲大概猜到皇帝大半夜不让他和林清羽秉烛夜谈,把他叫进宫原因。
皇帝先是问问他身体,得知他余毒已清,似乎倍感欣慰。接着又提起天机营事,说太子本意是为护他周全,谁曾想会引来武将不满。
“太子头回监国,难免有所疏忽。既然事情已,众武官那边还须爱卿多多疏解才是。”
皇帝这番话,听着是对臣下
皇帝看人看得透彻。他知道萧琤手段强硬,不肯服输,傲慢自大,来日登上皇位,绝不会走什以德服人,从善如流明君之路。可以严治天下旦失武将心,纵使有千军万马,又有何用。
皇帝这病,已是心力交瘁,骂两句再提不起精神,唤道:“琤儿。”
萧琤眼眸缩。他已经不记得皇帝上次这唤他是在什时候。
“好好琢磨琢磨人心。”皇帝道,“别人,也包括你自己。”
人心,不过是世间最无用之物罢。萧琤低下头,无声地勾唇冷笑:“儿臣多谢父皇指点。”
皇帝病重多时,礼部都已经在筹备他后事。不料褚正德给他换剂药方,喝没两天,病情就得到好转,人也清醒过来。
他这个皇帝当得无功无过,登基二十余年,没做出什丰功伟绩来,也不怎败家,平庸地守着祖宗留下来江山。疑心虽重,但勤勉于国事,醒来便招来太子,询问他病时朝廷情况。
旁都没什,只有顾扶洲事最为棘手。在皇帝醒来前,萧琤迫于压力已经撤去顾扶洲身边天机营侍卫。可那群武将还是不肯消停,得知皇帝清醒后,纷纷上奏求见,仿佛受天大委屈,定要来御前告上状。
皇帝躺在龙床上,将武国公奏本往萧琤脚下扔:“你看看你做好事!”
“儿臣不觉得自己错。”萧琤目视前方,固执道,“顾扶洲身上疑点重重,若不能探明真相,如何能让他在京中自由自在,为所欲为。父皇,您难道真放心他。”
薛英道:“皇上,顾大将军来。”
皇帝强撑着道:“让他进来罢。琤儿留下,随朕道好好安抚顾扶洲。”
萧琤憋着口气:“是,父皇。”
不多时,顾扶洲便在太监带领下走入殿内。高大男人身戎装,身后暗红色披风齐地,带来团寒凉之意。
顾扶洲正要跪地行礼,皇帝就笑道:“爱卿不必多礼。薛英,赐座。”
皇帝怒道:“你还不知错!”
萧琤跪下道:“请父皇明示,儿臣何罪之有。”
皇帝摇摇头:“你啊,还是太年轻。”
要说多疑,皇帝不比萧琤好多少。但他好歹在龙椅上坐这久,深谙制衡之术,凡事皆以大局为重。顾扶洲可疑不假,可现在远远未到和顾扶洲撕破脸时候。顾扶洲虽然人在京城,却依旧是京中武将和雍凉三十万大军心之所向。除他之外,大瑜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百战百胜战神。
大瑜和西夏打这多年,几乎搬空国库,多少将士战死沙场。天大事在西北战事面前都要作出退让,即便顾扶洲可疑狂妄,只要他能打胜仗,就没到动他时候。等平定西北,再逐和他清算,翻出旧账,还怕定不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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