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玠不仅在圣上那存在感低,在大臣处亦如此。若非林清羽提起,南安侯都忘他还未封王事。
南安侯狐疑道:“就这简单?”
“目前……就这简单。”
南安侯沉吟不决。四皇子已经到年纪,也出宫立府,
林清羽道:“因为侯爷刚刚说,和南安侯府毫无关系,各不相干。侯府即便惹得龙颜大怒,夕倾颓,还能继续当将军夫人。说不定,圣上见揭发有功,还能赏官复原职。您说是与不是?”
“揭发”二字让久经官场南安侯不寒而栗:“你……”
林清羽又道:“可惜,小少爷才刚满月不久。此事旦败露,也不知他能不能活到百日。”
南安侯口不择言:“毒妇,竟拿无辜稚子威胁于!”南安侯接连丧子后老来得子,将这个孩子看得比什都重要。他便是拼性命,也要将这个孩子保下来。
“威胁?”林清羽近乎怜悯笑着,“侯爷误会,不过是好心提醒侯爷罢。”
将军夫人,侯爷,姨娘。”
南安侯质问林清羽:“你叫他来做什。”
林清羽眼睫抬,张世全便呈上账本给南安侯过目。南安侯拿起最上头本,满腹疑虑地看起来。几页过后,他表情越来越凝重:“这、这是……”
林清羽不紧不慢道:“看侯爷样子,似乎对此事毫不知情。”
南安侯面色煞白地众人挥退,屋内只剩下他,林清羽和张世全三人。“这究竟是什东西?”南安侯道,“这些巨款究竟是哪来,为何会在侯府账本上!”
张世全道:“侯爷,事情是您夫人娘家做出来。看在小侯爷面子上,将军夫人将此事隐瞒至今,您才能回到朝堂,重获圣宠。若是您,感谢将军夫人还来不及,怎可横加指责。”
南安侯官场也不是白混。林清羽隐瞒此事又忽然提起,定是有事要他去做。他此生最恨受制于人,可为陆氏荣耀,为他刚出生稚子,他不得不屈服:“说罢,你到底想怎样。”
林清羽满意笑:“侯爷放心,自不会让你做什伤天害理,有违忠君之道事。不过是想请你上道奏本,请圣上许四皇子亲王爵位。”
南安侯愣:“四皇子?”
“正是。”
张世全向林清羽请示,得到他首肯后方道:“侯爷说是什话。这些钱,都是您续弦梁氏煞费苦心挣来,那自然是记在侯府账上。”
南安侯虽然甚少过问家事,但也对侯府经营铺子别庄心里头有数。这大笔款项,绝不是酒楼或者庄子收入。他脑子里蹦出两个字,吓得脚下趔趄。
“侯爷大概也猜到。”张世全道,“如今世道,只有经营私盐才能有此,bao利。大瑜律法,贩卖私盐超过定数目便是死罪。侯爷身为户部尚书,不会不知道罢?”
南安侯自然知道。前不久,他还亲手办个地方*员经营私盐案子。那个*员族人均参与私盐贩卖,由于数目庞大,最后被判满门抄斩。看账本上记录,梁氏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安侯没想到梁氏疯癫之后还能给他惹出这大祸事,恨不得立刻要她命:“贱人!”他眼眶突起地瞪着林清羽,“你什时候发现?为何现在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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