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越发心浮气躁,挥挥手将人打发走。
林清羽出勤政殿,直接来到凤仪宫求见皇后。凤仪宫宫女见到他,连通传都没有,就道:“娘娘不会见你,林大夫请回吧。”
林清羽道:“前两日去趟晋阳园。”
宫女转身步伐顿
皇后哀求道:“皇上……”
“皇后娘娘快别说。”陈贵妃副好心圆场模样,“皇上都快生气。”
皇帝颇为不耐:“行,你们两个都退下。”
皇后隐忍道:“臣妾告退。”
皇后和陈贵妃走,林清羽脉也诊好:“皇上头风病根未除,国事再是繁重,也应当多加休息。”
陈贵妃脸色微变,指尖也跟着揪紧,勉力笑道:“太子肯定是想把差事办好,可能是有些力不从心。”
林清羽悄然看眼皇后。皇后将情绪隐藏得极好,看不出喜怒。
“罢。”皇帝伸出手腕,对林清羽道,“你回头去东宫替太子看看。”
林清羽应道:“是。”
皇后犹豫片刻,道:“除夕家宴名单臣妾已经拟好,请皇上过目。”
第二日,林清羽进宫给皇帝请脉时,皇后和陈贵妃正好都在。皇后主理六宫,陈贵妃从旁协理,三人正在商议宫中过年事宜。
皇后和陈贵妃年轻时都是倾国倾城佳人,如今上年纪,皇后雍容持重,胜在母仪天下气质;陈贵妃保养得宜,又盛宠多年,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年岁,如朵开得正艳牡丹。
林清羽跪下给三人行礼:“参见皇上,皇后,贵妃娘娘。”
皇帝正为左右两个女人心烦意乱,再看到林清羽,更觉妻妾聒噪。但见林清羽无官职在身,身着月牙白常服,不加修饰地夺人眼球。
皇后瞧见他,面色就冷几分。陈贵妃倒是对他还算客气:“皇上头风近来好转不少,这都是林大夫功劳。”
皇帝何尝不想休息。从前还有能监国太子,如今太子心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很多事情只能由他亲力亲为。
皇帝盯着林清羽,忽然问道:“你嫁给顾扶洲也有段日子吧。”
“是。”
“他待你可好?”
林清羽笑笑:“将军待很好。”
皇帝可有可无:“不必,皇后办事朕放心。”
“皇上还是瞧瞧吧。”陈贵妃勾起唇角,“皇后此次,给六皇子留位置。”
皇帝不悦道:“果真?”
皇后连忙跪下,再不似方才镇定:“除夕本就是家团圆之际。璃儿他到底是皇上和臣妾骨血,也是诸位皇子公主兄弟……”
皇帝冷淡打断:“六皇子不懂这些,何必大费周章让他回来。”
林清羽道:“替陛下分忧,乃学生之幸。”
“臣妾听闻,去年南方闹时疫,也是林大夫找到解疫药方。”陈贵妃挽着皇帝手臂,“皇上,臣妾想借林大夫用。”
皇帝漫不经心地问:“爱妃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不是臣妾,是太子。”陈贵妃柳眉紧蹙,满目皆是舐犊情深,“太子自从遇……自从大病场后,身体就大不如前,吃多少药都不见好。说来说去,都是太医院太医无能。治不好皇上头风,又养不好太子身子。”
皇帝脸色淡淡:“朕倒是觉得,太子是心病难医,否则也不会把朕交给他差事办得如此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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