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盯着囊口,在顾扶洲看不见角度弯弯唇:“现在好像不渴。”
“林大夫连间接碰下本将军嘴都不愿意?”顾扶洲冷嗤道,“怎,怕烂嘴啊。”
林清羽点点头:“有点。”
顾扶洲气笑,头回在林清羽面前展现出霸道面:“今天你还必须把这水喝林清羽,不喝别想走。”
林清羽眼睫抬起:“若想走,将军还要拦着不成?”
林清羽莞尔不语。他环顾账中,见里头有模有样,问:“你平日都在此处做什。”
“喂马,举铁,睡觉。”
林清羽然:“总之就是不干正事。”
“话不能这说。”顾扶洲抓着林清羽貂裘上毛领漫不经心地把玩,“也是对铁骑营做出极大贡献。”
“比如?”
生人要先登记,再通报大将军。”
林清羽登记时,已有人向顾扶洲通传。他放下笔,就听见熟悉声音:“清羽。”
在军营顾扶洲和在家中顾扶洲截然不同,长发不留缕地束起,轮廓如雕如刻,身形挺拔;大步朝他走来时,身后披风杨过道暗红。
顾扶洲在林清羽跟前站定,低头看他:“怎突然来。”
林清羽知道顾扶洲在京中军营少不得要装上装。“是来接将军回府。”
顾扶洲抬手,还没等林清羽反应过来,束发
“鼓舞士气,在众将士情绪低落时做盏明灯。”顾扶洲负手而立,神情严肃道,“告诉他们,只有更拼命地练兵,皇上龙椅才会坐得更舒坦;只有少吃点军饷,贵妃头饰才能更华丽。路漫漫其修远兮,大瑜男儿不怕苦,不怕累,给自己个机会,也给大瑜个机会。人生如白驹过隙,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是个人都想偷懒,但只要努力,终有天能战胜懒散。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自己做不到事却让别人去做。”林清羽替诸多仰慕顾扶洲将士不值,“卑鄙异乡人。”
“没办法,谁让热血男儿就喜欢听这些。”顾扶洲说堆,有些口渴。军营中没有茶具,只有水囊。顾扶洲打开囊塞喝口,问林清羽:“你要吗?”
林清羽接过水囊,拿出帕子擦擦囊口,正要喝,水囊又被顾扶洲夺回去。
林清羽疑惑地望着他。顾扶洲又仰头喝口,把水囊塞到林清羽手上,不容置喙道:“喝。”
若是在家中,顾扶洲此刻应当已经笑得嘴角飞扬,但此时他却没有太大反应,唯独双眼睛里藏着笑意:“还有半个时辰才能走,你先随来。”
林清羽跟着顾扶洲走在军营里。他气质清冷,容貌却明艳俊美,这种反差总能给人以难以抗拒吸引力,无论在何处都有极强存在感。军营里大多是五大三粗汉子,平日哪能见到这样美人,任谁都想多看两眼,但他们敬畏大将军,连带着对将军夫人也是敬畏有加,牢牢收敛着目光。
顾扶洲带林清羽进到账中,挥退旁人后立刻原形毕露,拉着林清羽手坐下,笑吟吟道:“今天是什好日子啊,林大夫居然来接下班。莫不是借接之名来查岗?”
林清羽道:“欢瞳被羊踢,想到你。”
“嗯?这两者有什必然关系。”顾扶洲奇怪道,“又没被羊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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