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琤名字,沈淮识眸色转深些许:“那便好。”
“现如今,他心都扑在寻你事上。”林清羽边说边观察着沈淮识神色,“看他架势,似乎是不找到你绝不甘休。可惜,倘若你当初剑将他杀,哪还有这多事。”
沈淮识发着怔,半晌才低声道:“是无用,不能替天狱门报仇。”
“若再给你个机会报仇呢?”
沈淮识瞳孔微缩:“……林大夫?”
沈淮识盯着林清羽玉白修长手,轻声询问:“林大夫……是如何找到南越?”
“若说是巧合,你可信?”
沈淮识迟疑片刻,点点头。
林清羽叹惋:“别人说什,你就信什。你是如何活到现在。”
沈淮识有些呆愣:“大概,是因为身手好。”
“你叫得太平静,要把声音放软点,不然听着都没什感觉。再试次,你可以。”
林清羽不吃这套:“你爱想不想。”
见美人沉下脸,顾扶洲见好就收,道:“你见到沈淮识后,不用勉强他,只须……”
沈淮识只信林清羽人,顾扶洲在他定不会现身。两人在前殿分别,林清羽独自来到后厢房。沈淮识是守约之人,此刻或许就在暗处尾随他,等时机恰当就会出现在他面前。
林清羽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僧人要间空厢房暂作休憩。他在厢房里等约莫炷香时间,忽然刮来阵妖风,吹得窗户吱吱作响。林清羽走至窗边将窗户关好,再回身时,眼前就多个人。
林清羽进入正题:“问你,静淳郡主究竟是男是女。”
沈淮识陡然起身。他起得太猛,不慎碰到桌椅,茶盏发出阵清脆碰撞之声。“你是如何知道?”
“不知道,只是听说北境有
林清羽轻笑声:“你这说,倒也没错。”这是其中之,主要还是因为沈淮识和萧琤样,是这个世界主角。
林清羽展颜微笑时,朴实无华厢房都变得熠熠生辉。沈淮识看着他,无法抑制地想起静淳。这两人眼睛实在太过相似,以至于他每次看到林清羽,都会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他和静淳是从小起长大情谊,纵使有萧琤横在他们之间,他想要保护静淳心意也不会变。
沈淮识道:“传话人告诉,林大夫有生死攸关大事需要相助。可是……”沈淮识停停,“可是那个人又为难你。”
林清羽淡道:“萧琤对已经没那个心思。”
许久未见,沈淮识好似变个人。他容貌变化不大,只是晒黑不少,改变较大是他气质。林清羽上回同他见面,还是萧琤遇刺之时。当时沈淮识知道林清羽想让他知道真相,落魄颓废,意志消沉。而今,那双眼睛瞧来,无波无澜,悠远沉寂,仿若沧海桑田。
“沈侍卫。”林清羽道,“别来无恙。”
沈淮识冲他极浅地笑笑。他像是许久没笑,牵扯嘴角动作甚是僵硬:“林大夫。”
林清羽看着面前相貌平平男子,要说心中丝毫无感,那也是假。正如顾扶洲所言,沈淮识好不容易在南越安定下来,却因为自己相邀重回京师,这份情谊实属不易。
两人对面而坐。林清羽沏杯茶,将茶盏推至沈淮识跟前:“路奔波,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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