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曾言,六殿下痴傻原因在于失魂?”
“夫人看过六殿下脉案?确实,六殿下幼时失魂,故而药石罔效。
顾扶洲道:“清羽,们应当好好谢谢国师。”
“为何?”
“因为他会帮们个小忙。”
“将军言重,”徐君愿含笑道,“能为将军效力,是荣幸。”
林清羽道:“国师为陛下效力,难道还不够荣幸。”
“慢着。”林清羽解下腰间佩戴金石,“你将此物收下。日后若要寻,它便是信物。你也给物。”
沈淮识接过金石,小心收好。他踌躇须臾,从怀中掏出条紫色宫绦,交到林清羽手中,肃容沉声道:“林大夫,无论你要做什,请千万不要伤害静淳。”
只要能达成目,林清羽向来不管他人死活。但对上沈淮识恳求眼神,林清羽还是给他承诺:“放心,静淳有爱他如命夫君宠着,不会有事。你有空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已将天机营人引到北境,你好自为之。”
沈淮识抱拳:“多谢林大夫。”
又阵风吹过,沈淮识便不见身影。
这样传言。”林清羽道,“看你反应,这传言应当是真。”
沈淮识抿唇不语,嘴唇紧紧崩成条直线。
林清羽又道:“你区区个暗卫,想来也没本事替静淳瞒天过海。此事应当是萧琤所为,往大说,这可是欺君之罪。”
沈淮识口吻生硬几分:“林大夫如若是为这件事找,恕不能告知。”
林清羽睨他眼:“你是为萧琤,还是为静淳?”
徐君愿听出林清羽言外之意,从容道:“将军和陛下,又怎能概而论。”
“不必和他浪费口舌。”顾扶洲颇有经验,“国师就是个谜语人,从来不会正面回答你问题,问也是白问。”
徐君愿忍俊不禁:“知者,将军也。”
林清羽想想,道:“话虽如此,还是有事想请教国师。”
“夫人但说无妨。”
林清羽回到正殿,未见到本该在此地等候顾扶洲,询问僧人才知顾扶洲正在后山和国师坐禅论道。
林清羽想起上回他和顾扶洲同来长生寺,顾扶洲也见徐君愿面。徐君愿常年闭关,皇后想见他面都不易,顾扶洲却每回都能见到他。这种情况,似乎在顾扶洲还是陆晚丞时就有。
徐君愿此人高深莫测,好像什都知道,又好像什都不知道,叫人难以捉摸。
林清羽寻到后山时,顾扶洲和徐君愿已经结束交谈。徐君愿亲自送别顾扶洲,瞧见林清羽走来,扬扬眉:“将军夫人来。”
林清羽轻点头,姿态客气疏离:“见过国师。”
“与殿……与萧琤,在那剑之后已经恩怨两清。”沈淮识艰涩道,“但静淳和此事无关,不能将他牵扯进来。”
“两清?”林清羽眼神凌厉,“你全家因萧氏族惨死,你刺他剑,这就两清?”
“不知道……”沈淮识痛苦地闭上眼睛,“现在只想过平静生活。林大夫,你别逼。”
沈淮识拒绝在意料之中,林清羽自知多劝无用,便道:“你若执意同他两清,又如何逼得你。劳烦你跑这趟,你走罢。”
沈淮识欲言又止,双手握紧又松开:“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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