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者……凤銮高飞？
皇后不安地看向皇帝：“皇上
十余年来，徐君愿所言相继应验。皇帝本就推崇天象之说，如今更是对徐君愿礼遇有加。在皇帝面前，徐君愿随口
句话可能都比诸多言官席话来得有用。
徐君愿进殿后，皇帝立即免礼赐座。徐君愿对皇帝说不上毕恭毕敬，但也礼数周全：“皇上似乎气色不佳，望皇上保重龙体。”
“朕
头风是老毛病
，时好时坏，也不知何时是个头。”皇帝殷切道，“国师此次进宫，可是算到什
？朕身子可还有治愈可能？”
徐君愿道：“陛下乃真龙天子，臣不过介凡人，浮云蔽目，又怎能窥见天子之道。”
皇帝沉下肩，稍显失望。他不是头回让徐君愿帮他易占，徐君愿每次回答都大同小异。
林清羽退下后，皇后便起驾去皇帝寝宫。彼时太医院刚好送药来，皇后边喂皇帝喝药，边将林清羽所言复述。“依臣妾所见，此事还当查到底。”
皇帝看皇后眼色带着几分探究。皇后勉力笑道：“可是臣妾说有哪里不对？”
“不是，朕只是没想到皇后和朕想到处去。”皇帝眉眼间疑虑重重，“北境王言之凿凿，反倒有欲盖弥彰之嫌。皇后说没错，此事要查到底，但不能声张，暗中探查即可。”
皇后点点头：“皇上放心，臣妾会查清楚。”
皇帝握住皇后手，温声道：“后宫之中，也就只有皇后能为朕分忧。”
信。”
“北境王亲笔所言，皇上自然是信。”
“未必。”林清羽道，“娘娘还要再查下去。”
皇后奇怪道：“真相既已大白，还有什可查。”
“若是北境王欺君呢。”
皇后问：“既然如此，国师是为何而来？可是璃儿失魂之症……”
皇帝斜睨皇后眼，眼中柔情不复。皇后察觉到他不悦，只好闭上嘴。
徐君愿好似没听见皇后后半句话。他道：“昨日，微臣夜观天象，窥见四星连珠之兆。四星若合，是为大汤。兵丧并起，君子忧，小人流。①”
皇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皇后亦是皱起眉：“国师意思是，大瑜恐有兵衅？这是在说西北，还是……”
徐君愿不置可否，又道：“更离奇是，正南方有阴阳颠倒之相。而阳者，竟是凤銮高飞命数。”
皇后颇为动容：“皇上……”
夫妻之间难得温情被前来通传薛英打断：“皇上，皇后，国师求见。”
皇后惊讶道：“国师突然进宫，想必是有要事。”
皇帝坐起身：“快请他进来。”
徐君愿遗世独立，超脱红尘，除非皇帝亲召，他极少主动求见。皇帝素来待徐君愿为上宾，盖因数十年前，徐君愿曾为大瑜国运起卦，解卦曰：储位之争，北境和亲，西夏鬼帅。
皇后不解：“北境王为何要在此事上说谎？”
林清羽道：“为让京师放松警惕，攻其不备。”
皇后面色沉：“此事事关重大，切不能胡言。”
“正因为事关重大，皇上更应明察，不可听信北境王片面之词。所谓非
族类，其心必异。娘娘身为国之母，有纠正圣听之责。还请娘娘提醒皇上，未雨绸缪，方能临兵不乱。”
皇后若有所思：“本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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