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敛猛地转向奚容:“这怎可能!”
“呵……”奚容面目狰狞地笑起来,“林太医是早就预料到今日,所以才事先伪造份先帝遗诏?”
“放你屁!”吴战痛骂道,“连谢大人都说这份遗诏是先帝亲手所写,你们还有什话要说!”
萧玠双腿软,险些坐倒。奚容出手扶住他。“莫非,你们所谓先帝遗诏就是立六皇子为储?”奚容仿佛听到什天大笑话,“先帝何其英明神武,如何会把大瑜江山交给个心智不全皇子?”
谢敏摇摇头:“诏书上说,先太子萧琤乃继承大统唯人选,断不可废。”
这声音不似寻常男子般低沉,尖中带细,奚容听便猜到他身份:“难道是……?”
男子缓缓抬头,萧玠看清他相貌,惊愕道:“薛公公?”
薛英,先帝在位时掌事太监,伺候先帝多年。先帝病重时,薛英忽然告老还乡,此后便音讯全无。
吴战对薛英道:“薛公公莫怕,把你知道都说出来,本将军会护你周全。”
薛英瞟谢敏眼:“先帝病重之时,曾写下遗诏交予奴才,嘱咐奴才妥善保管,待皇上驾崩之时,昭告天下。”
来人赔笑道:“对不住九王爷。你带人有点多啊,把位置都占满。只能让御林军和铁骑营兄弟围在你们外头。”
恒亲王气得发冷,说话不再是那副滑腻腔调:“吴战!你带这多兵进宫,是要造反吗!”
吴战反问:“那王爷带这多兵来是想干嘛?”
“本王自然是来护驾!”
吴战哈哈大笑道:“那本将军也是来护驾。但本将军要护驾,并非名不正言不顺初熹帝,而是先帝。”
李潺立刻道:“先太子母妃陈氏曾犯下祸乱宫闱,欺君犯上大罪,而先帝只是将她废入冷宫,没有将先太子牵连进去,可见先帝对先太子寄予厚望。先帝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废太子意思,怎会突然说废就废,其中必有隐情。”
股凉意攀上心头,奚
崔敛道:“派胡言!先帝遗诏乃本相亲眼所见,确是立皇上为储,继承大统。你若有什遗诏,为何当时不拿出来,要等今日来此装模作样!”
薛英背书般地说:“当日,宁王监国,权倾朝野,逼着先帝写下立太子诏书。先帝清醒时悔不当初,才有第二封遗诏。先帝驾崩后,宁王登基,奴才若此时把遗诏拿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潺脸上恢复血色,问:“那封遗诏现下在何处?”
“奴才逃出宫前,将遗诏藏在勤政殿匾额之后。”
谢敏对着匾额抬手,掌风之下,匾额震震,封封存诏书掉下来,被谢敏稳稳接在手中。谢敏过目后,神色凝重道:“这确实是先帝笔迹和大印。”
“胡说八道!皇上乃先帝钦定真龙天子,名正又言顺。看你是和林清羽沆瀣气,意图造反!”
恒亲王说笃定,却未瞧见萧玠和奚容反应。萧玠知晓自己皇位是怎来,早已慌手脚:“阿容……”
奚容强作冷静:“别怕,没事。”
吴战收起笑,正色道:“把人带上来!”
个御林军将头发花白男子压上殿。男子跪在林清羽面前,低着头:“……林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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