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
玩笑！淮王心智不全，如同三岁小儿
奚容直视前方：“
若不动手，等顾扶洲回来，照样会丢
性命。不后悔。”
林清羽淡道：“未必。”
奚容轻嗤声，显然不信林清羽所言。他最后看眼泪流满面
萧玠，轻声道：“留他条性命，他什都不懂。”
林清羽不置可否，扬手，两个御林军走上前，将奚容带下去。
萧玠心中大恸，不顾切地追上：“阿容！”
“还有什可说。”奚容麻木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阿玠，们输。”
“啊？这不打吗？”吴战惋惜道，“白兴奋。”
萧玠茫茫然道：“输？输会怎样……会死吗？不要……”他冲到林清羽面前，想去抓林清羽衣服，可对上林清羽视线，手怎都不敢伸出去：“林太医，不要杀阿容，求求你……不要……”
林清羽缓缓启唇：“你求？”
萧玠点头如蒜道：“求你！求求你……”
容退后几步，低声道：“还没结束。”
萧玠哭着拉住他：“阿容……”
奚容猛地甩开萧玠手，指着林清羽道：“恒亲王，谢敏，你们还愣着作甚？是信他话吗？先帝病重时，太后和林清羽待在他身边时间不知比皇上多多少倍，他们才是逼先帝写遗诏那个！”
“要动手？那赶紧，别废话。”吴战摩拳擦掌道，“不让本将军去西北打西夏蛮子，本将军都快憋死。九王爷，你兵是从哪来来着，经不经打啊。”
恒亲王回头看。乌压压片铁骑营和御林军已经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人数至少是他们三倍，且是以逸待劳，他们断无胜算。
吴战挡住他去路，问林清羽：“林太医，皇……他怎办。”
林清羽道：“皇上累，扶他回寝宫休息。”
谢敏皱起眉：“先帝遗诏虽是保先太子储位，但先太子早已病逝。”
“谢大人说得对。”恒亲王副公平公正口吻，“先帝那脉，已无人可继承大统，总不能让谋反篡位萧玠继续坐这个皇位。按照大瑜祖宗规矩，那只能从宗室里过继。”
林清羽道：“九王爷是忘淮王。”
“倘若因为这批粮草无法送达，误军机，使得军战败西夏。”林清羽嗓音微颤，“你觉得，西夏会饶那些战败将士命。”
萧玠蓦然僵住。吴战叹道：“粮草啊粮草，再厉害将军没有粮草也打不仗啊。”
“现在不杀他。”林清羽道，“要留他条命，待西北大军凯旋时，斩首祭天。”
萧玠瞪大眼睛，不住地摇头：“不要，不要……”
林清羽走到奚容身侧，用只有两人能听见声音道：“给过你选择。也说过，若你们不肯听话，便让旁人取而代之。不是在开玩笑。”
到这个地步，事情真相已经不重要，保命才是最重要。
恒亲王清清嗓子，道：“本王是先帝亲兄弟，当然要以先帝遗愿为先——奚容，萧玠你们二人迫害储君在先，谋反篡位在后，简直罪不容诛！”
奚容手缓缓垂下，双眼空洞，脸上是死般沉寂。
吴战啧啧摇头：“这脸变得比天还快。”
萧玠抓着奚容手臂，哽咽道：“阿容，阿容你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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