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男人耳朵说句什。
昏暗光线中,于白青注意到应晚搭在吧台前另只手。
修长五根指节缓缓抬起,又在半空中落下,像是在弹钢琴,又像是在跟着舞厅音乐敲打节拍。
,两,三——
于白青瞳孔渐渐缩紧。
视频播放到半,名身着西装平头男人来到吧台前,在应晚身旁坐下,给他递根香烟。
明明昨天还在巷子里质问自己为什不戒烟人,却在画面里用手夹着烟,微微偏过头,凑上男人递上前打火机。
薄唇缓缓吐出烟雾,摸到男人朝自己推过来沓百元大钞,应晚唇角噙上丝浅淡笑意。
他大大方方地从吧台前站起来,用双没有焦距瞳注视着面前男人。接着抬起手指,指尖缠着缭绕烟雾,沿男人眉梢和眼角缓缓往下滑,最终停在男人侧脸下颌线旁。
熟悉动作,就像昨晚拿走他唇间烟时样。
地晃动。直到手机镜头对准舞池对面酒吧吧台,画面终于停止抖动。
吧台前坐着道身影,和冠玉直在找就是这个人——
在于白青记忆里,他弟直是盲人学校最乖小孩。
每天上校车前,弟弟都会从自己手里接过双肩包,等自己蹲下来替他整理完校服领口,他总会对着自己笑。
“哥,去学校啦。”牵着老师手走上校车,应晚回过头对着他挥挥手,“放学见!”
他以前在警校时读是侦查与警务指挥专业,必修门课就是情报学。在境外执行任务两年间,他也曾接触过成千上万种传递情报方式。
应晚那只手,并不是在随机敲出节奏。
那是种传递情报代码。
握着手机手背微微绷起青筋,于白青喉间发出沉重呼吸声。
他想起和冠玉那句话。
有种人,他不是天上月亮。
他庸俗,触手可及,所以才令人疯魔。
只手搭在男人肩前,应晚侧过头,唇瓣离男人耳畔越来越近。
即使后来长大成人,弟弟留给他印象也直和小时候样。
总是穿着件简简单单白色衬衫,柔软短发梳得服服帖帖,每天下午站在学校门口等自己来接,安静地像棵小树。
他第次见到这样应晚。
染成浅灰色半长发披散在肩上,被坐在吧台前人随意别在耳后,露出他白皙颈部线条与颈间银色骨链。耳垂上月亮耳坠跟着舞池律动轻轻晃荡,在聚光灯下闪烁着细微光芒。
深绿色机车外套只挂半在肩头,另半裸露肩线在视频画面里览无余。应晚双脚悬空,搭着吧台前圆角凳,只手握紧鸡尾酒杯底座,另只手撑着面前台面,正在托着下巴歪头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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