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哥眼睛。”
揽住他瘦小肩膀,于白青轻轻拍打他后背:“以后无论在哪里,小晚都能马上认出哥来,对不对?”
而现在,那双眼睛就这静静地望着他,没有半分情绪,却又像隐藏着无边暗涌。
他醉,又好像没醉。
他只知道他穿着于白青衣服,像个小偷样偷他体温。
接着,他背上多件衣物。
他哥把身上西装脱下来,披在他湿漉漉肩头。
淡淡烟味遮盖住身上散发酒气,这是他哥身上独有气味,他从小就知道。
像是并不知道于白青为什会出现在这里,应晚迷茫地眨眨眼。双眸子在路灯下有些朦朦胧胧,像是蒙着层雾,又像是看花眼。
他意识到,于白青又抽烟,不止根。
他张湿纸巾,让他擦擦嘴上干凝血痕。
“今晚客人下手那狠?”瞥眼紧闭着大门七号包间,副领班小声问。
应晚没回答,只是问他:“有解酒药吗?给粒。”
就着半杯啤酒咽下解酒药丸,他和副领班说再见,拿着盲杖径直沿着VIP区出口离开。
门口服务员替他打开大门,股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夏末微凉夜风涌入鼻腔。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离自己近在咫尺男人,应晚滑动喉结,含糊唤眼前人大名:“……于白青?”
那个人迟迟没有回答。
应晚突然觉得自己疯。
他想吻他哥眼睛。
小时候,他总担心自己如果有天走丢,找不到回家路,认不出来他哥该怎办。
后来有天,他真在家附近迷失方向,蹲在离家不远小公园里抹眼泪。于白青沿着街区大街小巷整整找天,在公园门口看到他身影时候,在原地蹲下来,抬起手对他张开怀抱。
接到扑进怀里小哭包,于白青拉着自己手指,让自己细细抚摸过他五官。
于白青点点他高挺鼻尖:“这是哥鼻子。”
手指轻轻往下移动,点上唇间那片柔软:“这是哥嘴巴。”
脑子稍微清醒些,应晚从口袋里拿出自己老人机,手指停在个电话号码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不知道回去以后该怎和于白青交差。
脚踩上大门口台阶,应晚迎着风眯起眼睛,身形在原地轻轻晃。他握紧手中盲杖,想要控制住身体平衡,却没想到脚上踩个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倒。
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抓住他胳膊。
掌心是温热,脉搏贴着他肌肤有力地跳动,与卷挟而来凉风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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