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
个相框里放着
，是他和于白青唯张同框照。
那张照片拍摄于白青大学毕业典礼。于白青穿着身笔挺警服，胸前挂着崭新银色奖章，在台上接受系优秀毕业生表彰。十五岁他抱着束满天星站在于白青身边，于白青抬起只手对着颁奖台下方观众端正敬礼，另只手轻轻揽住
他肩膀。
他记得那天发生所有事。
站在台下司仪看到个盲人少年敲着盲杖朝这边慢慢走来，怀里抱着大束鲜花，连忙走上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他小声告诉司仪，他想给马上就要上台，侦查与警务指挥专业学生代表于白青献花。
这句话说完，他转头对着玻璃幕墙弯起眼角，用拷在椅背上手比个“V”手势。
这是在告诉玻璃墙外人。
这场精心设计审问与试探，已经以他胜利而告终——
墙上时间跳转到午夜，应晚仍然没有等到鬼鸮他们几人消息。
他原本以为于白青会将白天发生事刨根问底，已经在脑海里想好几种不同应对方案，没想到于白青把他个人扔在办公室后就直没出现，只是中途来几个交警，对他口头批评几句。
，于白青给坐在询问室里阮天杰和关星文分别发送张照片和条简短信息。
玻璃墙内，阮天杰和关星文拿出手机看会，几乎同时举起屏幕，对着坐在对面人开口：“认识这个人吗？”
女车手：“不认识。”
卷毛：“认识啊。”
咬着嘴里没点燃烟，于白青目光缓缓移向02号询问室里卷毛。
看到司仪搀扶着名捧着花盲人少年慢慢走上台阶，全场观众发出阵热烈掌声。于白青刚走上铺着红毯领奖台，看到他抱着鲜花从对面朝自己走来，当场怔在原地。
应晚记得，领奖台上最后十米，他是小跑着往前。
微微踮起脚尖，将捧花放入于白青
而现在，名值夜班警察敲门告诉他，于白青还在处理手上另起案子，让他可以先离开。
警察说，白天发生那两起小事故，他虽然是参与者，但在还没定性情况下并不算是从犯。
离开接待室，应晚视线再次停留在对面办公室窗户旁，于白青那张办公桌上。
刚从电梯里出来时，他就看到放在办公桌电脑前两个相框。
比较老旧那个相框里放着张家三口合照，年幼于白青和他父母站在起，脸上笑得灿烂。站在后排那对年轻夫妻将两只手搭在于白青肩上，他们都穿着白色督查制服，双肩警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给阮天杰和关星文发过去，是张“LEON”俱乐部监控画面截图。截图里是前晚刚离开VIP区，被保镖前簇后拥着往停车场走奥托。
在这之前，他自己也曾出现在监控画面中，和靠在墙边衣衫不整应晚只隔着条走廊。
问询室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卷毛回答。
“……”
“这是奥托先生，
上大学时资助人。”盯着照片看会，卷毛抬起头，对着面前两位警察感慨出声，“好心奥托先生，上帝保佑他。如果不是他，现在还在里约贫民窟里等着挨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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