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于白青车,应晚这才发现自己脚底放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几瓶矿泉水,巧克力,还有他小时候最爱吃薯片。
启动吉普车发动机,于白青开着车路离开居民区,朝着近郊方向驶去。
车窗敞开半,初秋风带上丝丝凉意,吹拂起应晚额前碎发。于白青正要按上车窗,突然听到副驾驶座上人开口:“哥,你要带去哪?”
吉普驶上环岛路,城市林立高楼大厦渐渐消失,入目之处尽是万顷无波碧蓝大海,海面帆船扯起风帆,海鸥借助着游艇激起上升气流,在半空中斜着翅膀掠出道道荡漾水纹。
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于白青目视着高速公路正前方:“哥
看到于白青绕过餐桌,在自己对面坐下,他对着空气缓缓眨眨眼:“哥今天不用上班?”
“今天请假。”
于白青说。
两人住在同个屋檐下快个月,坐在起吃饭次数用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每天早晨应晚醒来时,他哥已经开着车出门上班。等他晚上收摊回家,于白青已经在食堂里吃晚饭。
有时候于白青加班回来晚,会从市局食堂给他带份夜宵回来。
怀里,他对着于白青露出腼腆笑容:“哥,你穿警服样子定很帅。”
看着相框里那个人脸,应晚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下。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照片里于白青红耳根——
回到家睡夜,应晚在凌晨五点收到阿布发来消息。阿布告诉他,鬼鸮已经缴纳罚款被释放,灰背因为偷别人东西,要留在局子里拘留两天。
阿布说,灰背对这事接受还挺快。他和技侦科那个姓关技术员昨晚在拘留室里争执晚上技术悖论,两人都跟打鸡血样,誓要争出个你死活,吵到天亮都还没个结果。
夜深人静晚上,他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喝汤,于白青也不回卧室,就坐在浅黄色灯光下抽着他烟。烟雾笼住对面那张辨不清神情脸,他哥目光越过他头顶,望向窗外夜空,不知道心里在想什。
喝完杯子里热牛奶,应晚正准备收起碗筷放回厨房,突然听到他哥在餐桌前开口:“别洗,换身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眼睛看不见,他平时也从不在乎穿衣服颜色和款式,满柜衣服不是纯黑就是纯白。
从衣柜里取出件平时穿白衬衫,粒粒系好胸前纽扣,应晚撑着盲杖走出卧室,发现他哥站在客厅里,目光轻描淡写地掠过他胸前靠近锁骨位置,又默不作声地收回去。
应晚突然意识到,他哥应该是在找他颈间别人留下吻痕。
睡个回笼觉,应晚中午刚醒过来,就听到卧室门外传来阵碗筷碰撞声响。
他打开房门,发现早该出门上班于白青正背对着自己,在餐桌前低头布置碗筷。
在房间门口犹豫下,应晚有些不确定地对着正前方人影开口:“……哥?”
餐桌前人身影顿瞬,随即放下手中装着煎蛋盘子,转身对着他淡淡开口:“来吃饭吧。”
用手指摸索着墙壁慢慢往前走,应晚光着脚来到餐桌旁。他正准备像往常样拉开椅子,站在旁人却先步伸出手,替他将餐椅拉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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