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关于昨天晚上记忆其实并不多,只记得开始是灰背他们几人在讨论案子,后来鬼鸮给自己回条消息,说——
想起鬼鸮说事,他连忙从裤兜
有个人,他想抱他,想吻他,不想听他喊自己哥,想听他喊出自己名字。
不是别人,是他晚晚。
—
应晚快要麻。
吉普车转过十字路口,远远看到道路尽头并排而立两栋白色建筑,他忍不住伸手抓紧车门把手,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好几下。
于白青忽然想点根烟,不抽,只是放在嘴里缓缓劲。
开着吉普回家路上,他曾听到深夜电台主持人说,爱是种本能。
即使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他仍然能从幼时残缺不全记忆里捕捉到些东西。那对善良夫妻是爱着他,他们虽然离开太早,却教会他勇敢,教会他要做个正义人,却唯独没有教会他如何去爱。
后来,他捡到小孩。
他带他回家,教会他辨认方向,教会他读书认字,教会他如何跌跌撞撞地往前生活。
嘴。
他知道小孩真睡着。
眼皮稍稍往下垂,于白青曲着腿坐在昏暗灯光下,半张脸隐藏在光线照不到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去执行任务第个冬天,小孩是怎个人入眠。
在半空中伸出只手,于白青想要将掉落在地上空调毯往回拉点,指尖刚碰上毯子边缘,就微微顿在半空。
于白青这个老骗子!
他信他个鬼!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在办公室里睡着,醒来时候太阳已经快要晒屁股。他睡觉沙发床四周都被人拉上窗帘,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脚步走动声响,他将窗帘微微拉开条缝,发现整个技侦科办公区没什人,所有电脑和柜子都关机上锁,只有名看起来像是技术员值班刑警从电脑面前抬起头,默默盯着刚睡醒不久自己。
值班技术员咳出声:“于哥让你醒告诉你声,他在楼下食堂给你打饭,让你等他上来。”
听这话,应晚闭上眼,又挺尸般地躺回去。
爱是小孩偷偷为自己做菜时切破皮指尖,是小孩走路被石子绊倒时掉落在自己手背眼泪,也是小孩与自己两手相叠时指尖散发余温。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开始对眼前人产生那种心思,却慢慢演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他以为自己是从某天突然多这种感受,其实并不是。
微微往下俯身,他用鼻尖轻轻蹭蹭小孩鼻尖,温热呼吸还未在半空中散去,已经缠绕上来。
爱不是本能,是后天习得。
进入深度睡眠,应晚松开其中只攥着靠枕手,五指沿着花台往下滑落,和他冰凉手背轻轻碰在起。
于白青下意识地压低呼吸,却控制不心跳不可遏制地骤然加速。
毛茸茸黑色半短发紧贴着耳侧,睡着青年五官十分精致,线条流畅地宛如用工笔雕刻而成,却并不带着外露张扬。
乍看只是枚未经雕琢白玉,却在声色犬马灰色地带混迹地如鱼得水,弯唇笑就能搅动港区风云,人们咒骂、诋毁、不屑顾,却又甘愿沉沦。
贴在手背上五根温热手指,像是道下层层禁锢五指山,将他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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