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输送管道源源不断地将置换完成水流冲走,培养罐内部压强也跟着起变化。
从水中艰难地抬起被铁链束缚手腕,他缓缓拔去插在口鼻处换氧仪。
肌肉松弛剂效用已经过去,应晚却仍然感到四肢有些使不上力。肾脏耗氧量陡然大增,令他感到双眼隐隐有些发黑。
在培养罐内微微喘着气,他只能仰着头,缓缓靠上背后玻璃壁,耐心地等待所有液体沿着输送管排放出去。
【怦——怦——】
还没等他来得及出声,诗查雅就在电话里匆匆开口:“你们已经出发?”
“刚到机场,”他问,“怎?”
“抵达园区以后,你先带着人在园区外待命,暂时不要入内。”电话另头风声很大,使诗查雅声音模棱两可有些听不太清,“除你们,好像还有两批人马正在同时试图闯入园区,有批人已经和SPEAR私人部队交火。”
于白青微微蹙眉:“谁?”
“……等等。”
大人情。”诗查雅在电话那头笑笑,“你上次不是说要进去救个人吗?说吧,要怎救?”
“和之前说样。”于白青声音低沉,“等SPEAR私兵卸下武装,给只小队和架直升机当掩护,会亲自去把人带回来。”
诗查雅在电话里“嗯“声,什也没说,却在挂断电话后马上给他扔来个人联系方式。
这是IFOR驻新泰办事处把手私人号码,他会乘坐专机在明天清晨准时抵达繁市国际机场,带着自己和手下精英小队,同前往锡隆府。
虽然行动前最需要就是养精蓄锐,于白青仍旧晚上没睡。
周围万籁俱寂,他听到自己剧烈而又沉重心跳声。
这回和十几年前不太样。
第次被关入罐子里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因为气泡实验需要在实验体休眠状态下进行,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注射药物后昏迷不醒状态,换氧仪只是用来维持他最基本生命供给。
这次时间虽然很短,不到周,但不知是乐于看他受苦还是为刻意折磨他,路易直没有给他注射过任何安眠药
转过头问身旁怀特几句,诗查雅对着他压低声音,“有批也是IFOR干员,但并不隶属南亚地区执行部队,他们这次出动没有经过授权。”
诗查雅话音刚落,怀特便伸手接过她手机。
“另批是情报机构‘HELS’突袭先遣小组。”他在电话里沉声发问,“于先生,您想救人到底是谁?”——
清晨,SPEAR科技制造园。
水位渐渐降至锁骨以下,受到外部挤压,大量空气朝着罐内涌进来,令应晚感到耳膜有些钝痛。
个人站在警苑小区宿舍阳台上,他抽完烟盒里所有香烟。
吐出最后口缭绕烟雾,他将脚边烟蒂拢在处,用纸巾包着捡起来,又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跟着烟头起扔进垃圾桶。
找回那个人以后,他再不抽。
清晨六点,于白青准时坐上前往锡隆府航班。专机降落在锡隆机场时候,位于首府度柬尔SPEAR听证会才刚刚开始。
刚坐上前来接应自己皮卡没多久,于白青就再次接到诗查雅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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