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想到,只是短短几天而已,路易真把他弄成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废物。
这时,他隐约听到天花板上传来沙沙电流声响。
电流噪音越来越大,直到阵震耳欲聋杂声过后,道熟悉年轻男声从实验室公共广播里传出来:“喂——喂——老大你在吗?”
“……”
应晚很快便认出来,广播里正在讲话人是白腹。白腹是跟着灰背起加入情报机构前EPI核心成员,算是灰背半个徒弟,也曾是圈子内鼎鼎有名“黑帽子”之。
这段时间被路易百般用酷刑百般折磨,眼前中年女人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她坐在轮椅上,在培养罐外对自己说些什,但由于隔着层厚厚玻璃壁,自己完全无法听清。
博士其实也知道他听不见,却仍然在罐外喃喃自语般地说很久,仿佛像是在交待什遗言。
博士所说所有话里,他只看懂最后句。
她说,孩子,你当在赎罪。
说完所有话,他眼睁睁看着博士从口袋里取出张小巧电子磁卡,放入罐子底部夹层里。随后,她摇着轮椅移动到角落那堆复杂仪器前,关闭所有培养罐外周期循环系统。
物,只是派人定期给他注射肌肉松弛剂。
白发男人每天都来这里待下午,却什也不干,就这坐在沙发前气定神闲地喝他下午茶,低头看手中平板和报纸,偶尔会抬起头看自己眼。
看向自己时候,路易眼神里总是带有丝说不清道不明意味,时而平静无波,时而又充斥着浓烈危险和探究。
那种眼神不是在看个活生生人类,也不像是在看个任他摆布实验体。
像在观察件未经雕琢,没有生命艺术品。
活动下酸痛手臂,应晚忍不住在心里吐个小槽。
这家伙不问是废话吗?
公共广播是单向传播途径,他也不能立刻高声回答白腹,告诉他自己在。
像是也意识到这点,白腹在广播里咳声,接
隔着玻璃壁,看到中年女人推开实验室大门,摇着轮椅渐行渐远身影,应晚心里莫名产生种强烈预感。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后次见到她。
随着罐内液体降到安全水位以下,头顶封闭金属盖也开始自动朝外侧缓缓打开。
身上白色实验服直在沿着膝盖往下滴水,又湿又沉,但他里面什也没穿,总不能脱衣服光着身体跑出去。更别说手脚还仍旧被铁链紧紧拴住,时半会还无法自由活动。
抬头望着有自己个半高玻璃壁,应晚时间陷入沉默。
泡在罐子里过程并不好受,他也并不想面对路易日复日深沉凝视,于是在大部分时间都会进行自催眠,强迫自己进入沉睡。
就这过两三天,他渐渐意识到这人想要干什。
身体悬浮在没有重力影响下透明液体中,无法着地也无法用力。在肌肉松弛剂作用下,他双腿肌肉逐渐萎缩,早晚有天会丧失走路功能。
原本以为路易看自己无用,很快就会拔掉供氧装置,把自己给处理掉。没想到整整周过去,什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却等来直想见那个人。
博士今天早上来到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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