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声脆响,挂在腕间手铐应声而落。
终于获得自由,应
几分钟后。
等候在机舱外救援小队眼睁睁看着自家长官从机舱里走出来,怀里还打横抱着名身穿囚服、戴着手铐青年。
青年用双手紧紧环住于队脖子,整张脸都埋在于队胸口,耳根和长官领口处血迹样红。
两人离开机舱时候,飞机上所有乘客已经提前撤离,机舱内水位几乎快要漫上腰际。
按照他们现在状态,他俩如果个往前走,个就要跟着往后退,动作得和跳华尔兹样,稍有不慎就会起滚进海里。
“等出去,给你找东西止血。”
应晚死咬着唇不吭声。
眼看机舱里水位越来越高,于白青强定心神,正准备拉着人从水里站起身,忽然察觉到应晚轻轻抖动下喉结,接着便喊出自己大名:“那个……于白青。”
“手……”像是感到有些难以启齿,怀中人唇角紧绷,说出口话像是个字个字硬挤出来,“手好像动不。”
于白青愣下,下意识地抬起只手,握住小孩搭在自己肩上手腕。
仰着头深呼吸几下,他拍拍怀中人后背,才发现自从飞机迫降成功,怀里应晚就直没有任何动静。
他伸出只手,正要去探小孩鼻息,忽然感到颈间多片湿痒。
怀里人将头深深埋进他领口,因为受到手铐桎梏,两只手环着自己后颈迟迟没有松开。
想起在飞机降落过程中发生切,于白青瞬间僵硬如雕塑。
后知后觉绯红染上耳根,他心脏软,缓缓垂下眼睑,发现小孩趴在自己胸前,浓密睫毛颤而又颤,仿佛在睁眼望着自己锁骨。
到最后,两人只能选择下下策。
抱着应晚上救生艇,在下属们复杂目光注视下,于白青旁若无人地问身旁副官:“有铁丝吗?”
手铐没有钥匙,他只能想其他办法。
副官神情微微怔,目光赶紧从青年身上移开:“报告队长,没,没有——”
后来,还是救援小队人马从救生艇装备箱里找出把小型电圆锯,对准长官后颈提心吊胆地往下切,费很大力气,才将卡在队长脖子上那副手铐给锯断。
小孩两只手臂仍然高高架着他肩,警用手铐正好卡在自己后颈处位置,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搂上去容易下来难,应晚不是不想,而是完全没办法把手给放下来。
胸口彼此紧紧贴合在起,两个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对,心里同时“咯噔”下。
“……”
……完。
正当于白青在脑海里斟酌着该如何开口,他听到怀中人闷闷出声:“……哥,流鼻血。”
“……”
空气中飘荡着股淡淡血腥气味,混杂着涌入机舱咸湿海水,隐隐有些刺鼻。他这才发现有股粘稠血液正沿着小孩脸往下滴落,渐渐打湿自己西装领口。
他原本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但转念想,在高空迫降过程中鼻窦内外气压剧变,确实会引起鼻黏膜出血。这和他耳膜发痛道理样,都是血管气压性损伤所导致。
感受着怀中人温热体温,于白青干巴巴地启唇:“……那你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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