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弄清楚,应晚为什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身上还穿着死囚衣服。
“五月十五日,你在运河区艘偷渡船里被巴拿马边境总局捕获。上周四,被两地反运毒联合法庭二审宣判判处死刑,不得减刑。”
“三天前,劫机案发生那天,巴拿马警方派人将你押送回萨瓦尔。”于白青顿顿,继续接道,“如果按照原计划,你将在三天后,也就是今天,被萨瓦尔警方依法处决。”
应晚然地点点头,仿佛对于白青这番话不置可否:“那两个押送条子呢?死?”
见这人完全没有反驳自己所说话,于白青目光凛,犹如劈云斩月般寸寸逼视过来。
听到铁门被打开声响,应晚放下手中西班牙语书,在吃饭小桌前缓缓抬起头。
和刚重逢时那位西装革履上流人士不同,他看到站在门口男人军装笔挺,胸前挂着枚IFOR剑柄状蓝黄色徽章。裁剪得当制服妥帖地包裹着他全身,令他看起来清峻而又威严。
让随同两名副官在门口止步,于白青脱下制服大衣,独自人走进昏暗囚室。
床头竖着盏旧式煤气灯,床上人身形在灯光中影影绰绰,五官被光线剪出干净轮廓。
站在昏黄光线里,于白青直没有开口说话。
晚像触电般往后挪动好几米,和于白青拉开不小安全距离。他正打算伸个懒腰,活动下酸痛手臂,突然听到面前于白青淡淡出声:“再找副新,给他铐上。”
应晚:……?——
乘着救生艇靠岸,应晚马上被关进IFOR特别行动部队羁押所。
运河区正值冬春交际季节,昼夜温差幅度很大。他刚被关进单人囚室不久,就有人给他送来保暖床褥和电热毯。
他问负责送物资军官:“你们头儿人呢?”
“他们被‘黑庭’用子弹射伤,已经被转交给巴拿马警方。”
他说。
应晚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
“既然你都已经查清楚是谁,”眼角笑意久久未散,他抬起眸子,和于白青在半空中目光相逢,“那为什还不把移送给萨瓦尔警方?”
听到应晚疑问,于白青沉默地望着他,眼底血色渐涌
反倒是坐在床上应晚合上书本,对眼前人施施然先开口:“已经查出底?”
他从于白青疲倦而又淬利眼神里找到答案。
盯着身穿白色囚服应晚静静看半天,于白青嘶哑出声:“你是‘鱼’。”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劫机案发生后这几天,他从早到晚都在忙两件事——不是审问那帮刚刚抓捕归案“黑庭”人马,就是在警方资料库里查找关于应晚身份线索。
IFOR军纪向很严。军官将饭盒放在木桌前,眼观鼻鼻观心,连正眼都不看他下:“抱歉,无可奉告。”
于白青迟迟不出现,应晚也乐得清闲。等送饭人离开后,就这拉上被子两腿蹬,准备趁这个机会好好补下觉,把时差给倒过来。
他心里非常清楚,哪怕于白青再怎故意躲着他,早晚也会来找他。
只是个情动吻而已,老男人便选择落荒而逃。
就这在囚室里舒舒服服躺三天,他等到要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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