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案带顾楼吟来到庐陵城最贵酒楼,点几个招牌菜,还点道烩猪血。上菜后,顾楼吟没有动筷,反而先尝口萧玉案送他米糕。
等他吃完口,萧玉案问:“如何?”
顾楼吟说:“甜。”
“唔,喜欢吃甜。”萧玉案夹块猪血放进顾楼吟碗中,“你失血过多,多补补。”
顾楼吟看着碗中猪血,微不可见地皱皱眉,犹豫再三,执起筷子吃口。
“街上进食,不雅。”
萧玉案咬口米糕,故意边嚼边问:“那你觉得雅吗?”
顾楼吟低头看萧玉案片刻,移开目光,道:“萧公子独自云游,稍作乔装为好。”
“乔装?顾公子是让和女子样,戴着个帷帽出门?凭什啊。”
顾楼吟道:“你脸,过于引人注目。”
萧玉案惊叹道:“有暖玉,还要什狐裘棉袄。世人皆说云剑阁弟子为保仪态不择手段,大冬天和大夏天穿样,原来如此。”
“你若喜欢,送你。”
“不急,”萧玉案将暖玉递还给顾楼吟,“等你回云剑阁再送不迟。”
庐陵城有十余万平民百姓,在人烟稀少北境算是座重镇。庐陵城离刑天宗不远,萧玉案还“受宠”时,萧渡曾带他来庐陵城游玩,若他没记错,那日是中秋团圆日。
萧玉案阻止自己想下去,对顾楼吟道:“顾公子,云剑阁地处江南,你应该很少来北境吧。”
顾楼吟有些意外:“怎会有人讨厌你。”
萧玉案笑,“为何不会有?讨厌人多去。”
“因为你太……”顾楼吟骤然止住,没有说下去。
收拾完毕,两人同前往庐陵城。
萧玉案注意到顾楼吟只穿件单薄白衣,不由地问:“顾公子,你不冷吗?还是说,你也在用灵力保暖?”
招牌菜中有道“喜福肉”,厨子为求色香味中“色”字,在肉上插根乳猪形状糖人。棕黄色乳猪肚子圆滚滚,双耳大张,煞
“又不是想长成这样。”萧玉案无所谓道,“顾公子,你真不吃?”
“暂时。”
萧玉案也是服气,他怀疑顾楼吟就是饿死,也不会在大街上吃口东西。“顾公子,你身为云剑阁少主,应该很有钱吧?”
“是。你需要钱?可以给你。”
“倒也不必,”萧玉案道,“你请吃顿好吧。”
顾楼吟“嗯”声。
“北境人虽少,但东西好吃,就拿庐陵城来说,米糕堪称绝。上回来庐陵城吃过次,惊为天人,之后常常想念,哥便派人……”萧玉案意识到自己在说什后,略微停顿,改口道:“记得离这不远处就有个米糕摊,请你吃米糕啊顾公子。”
顾楼吟“不必”二字还未说出口,萧玉案已经走远,路上招惹无数男男女女目光。顾楼吟稍作犹豫,跟上去。
萧玉案买两大份米糕,把其中份递给顾楼吟,顾楼吟接下,迟迟未吃。
萧玉案道:“顾公子吃啊。”
顾楼吟从腰间取下枚玉佩,向萧玉案伸出手。
萧玉案讶然:“送?”
顾楼吟顿顿,“也可。”
“那就不是送。”萧玉案拿起玉佩,眼眸亮,“好暖啊,全身都暖。”
“此玉琢于青焰,又称‘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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