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扬找到,说萧渡在你身上下蛊,逼你去云剑阁盗取青焰。”李闲庭道,“之后,同阿扬道去云剑阁寻你,却听闻你畏罪潜逃,已失踪多日。”
萧玉案“哦”声。云剑阁人居然以为他是畏罪潜逃,敢情他给林雾敛那多血还是被当成杀人凶手,顾楼吟也未有帮他洗脱冤屈。
“和阿扬分头在云剑阁地界寻你。今日路过东观村,听打猎猎户说,山上住位穿红衣裳美人,便猜到是你。”李闲庭莞尔,“阿玉长这大,还是和幼时样,爱穿鲜艳颜色。”
听到小时候事情,萧玉案仍旧无动于衷,淡道:“
萧玉案勉强止住咳嗽,不动声色地撇开手,道:“师尊怎会突然出现在东观山?莫非是云游时偶然路过,看到在顺便来打个招呼?”
被讥讽李闲庭也不恼,看着萧玉案眼眸,温声道:“是来接阿玉回师门。”
萧玉案内心无波无澜,静如潭死水。如果是在三个月前听到李闲庭这番话,他或许会欣喜会感动,可如今他只觉得厌烦厌倦,宁愿李闲庭不曾来过。
萧玉案平静道:“师尊不觉得自己来得太晚。”
“晚,但是不迟。”李闲庭像小时候哄萧玉案入睡样哄着他,“阿玉,跟师尊回去好不好?师尊会帮助你修复灵脉,还会给你做好吃;会护着你,决不再让旁人欺负你。”
萧玉案以为自己太过虚弱,出现幻觉。他闭上眼睛,重新睁开时,多出来倒影跟着溪水轻轻晃晃,却并未消失。
接着,他听到熟悉,总教人如浴春风声音:“阿玉。”
萧玉案缓缓转过身,真切地看清来人,正是把他师尊——李闲庭。
半年多未见,李闲庭还和他记忆中样,身姿修长挺拔,袭天青色长衣与身后青山绿水融为体,眉若远山,温雅如玉。
他看着萧玉案,双瑞凤眼眼波绵长,带着贯暖意柔情,好似什都没发生般开着玩笑:“阿玉不记得师尊?”
萧玉案饶有兴趣道:“真很好奇啊。之前你们每个人都把往外推,为什到现在,又个个地要回去?”
李闲庭认输般地叹口气,“因为,好像舍不下阿玉。”
“‘好像’?”萧玉案说不少话,已有些体力不支,也不嫌脏,在溪边块巨石上坐下。“所以师尊是花三个月,才发现自己‘好像’舍不下?”
李闲庭避而不答,道:“阿玉跟师尊回去吧,你师弟也在附近。们师徒三人回虚府,像从前样生活,不好。”
萧玉案眼眸微闪,“师弟……?”看来慕鹰扬没有犯蠢直接去找萧渡,而是先去找李闲庭——傻师弟也没那傻。
萧玉案因摆脱萧渡而露出笑容渐渐消失。
李闲庭自上而下将萧玉案端详遍,眼中似有不忍,“阿玉,你受苦。”
萧玉案受惊过度,剧烈地咳起来。
李闲庭走上前,握住萧玉案手腕,探探他脉象,脸上微变,担忧中藏着几分愧意。“你筋脉修为……这都是萧渡做?”
手腕上温暖细腻触感让萧玉案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真是师尊,那个把他从五岁养到十七岁,做饭给他吃,教他术法,送他无关风月……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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