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然后呢?”沈扶归脑中灵光闪,“你是要让他变成样子,去参加赏花会?”
顾楼吟“嗯”声。
沈扶归迟疑道:“这可行吗?”
“可以试。”
“觉得不可以。”萧玉案道,“两位仙长说赏花会也知道,听说都是些有头有脸修士去,这种小人物,哪里敢去那种场合。”
萧玉案也觉得奇怪。自己不过随口句话,顾楼吟居然会有这大反应。这人该不会是身上有伤吧。
顾楼吟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问:“你现在用是谁脸。”
萧玉案不假思索道:“当然是自己啊。”
顾楼吟望着他,眼中深深暗暗,没人知道他在想什,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萧玉案被他审视探究视线牢牢锁着,惶恐道:“仙长为什这看着啊。”
“安木……”顾楼吟默念着这个名字,莫名地想起他和萧玉案第次见面时情景。萧玉案说大段话,而他只回应寥寥数语。
顾楼吟稳下即将变乱气息,沉声道:“顾楼吟。”
沈扶归不知道顾楼吟为何要在个无名小辈面前自报姓名,但他都报,自己也报个好。“玄乐宗,沈扶归。”
萧玉案面露惊讶:“原来是玄乐宗仙长啊,难怪如此气度不凡。不知仙长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沈扶归开门见山道:“们对你换颜术很感兴趣,想来探个究竟。”
手拨开竹帘,接着素白,明黄两道身影先后走进来。
萧玉案极短地怔怔,露出笑容:“两位仙长请坐。阿初,上茶。”
阿初沏三盏茶,给萧玉案上茶时还在他耳边笑嘻嘻地说句:“是不是很好看啊。”
萧玉案:“……”
两年未见,顾楼吟高些,也瘦些,还是那副清冷疏离长相,眼中清明澄澈早已荡然无存,如同潭死水,寻不到丝生机。
沈扶归道:“是啊楼吟,万他行为举止不当,惹出麻烦来怎办。”
沈扶归满不在乎道:“哦,他经常这样,不用在意。”
萧玉案不想和这两人接触过多,委婉道:“若仙长没有旁事,后面还有其他客人……”
“有,”顾楼吟道,“有事。”
沈扶归茫然道:“们还有事吗?”
顾楼吟道:“沈宗主让你去赏花会,而你师妹不想你去。”
萧玉案笑道:“此乃独门秘术,恕在下不能告知。”
沈扶归斜眼看他:“你没剖人家脸皮吧?”
“当然没有,”萧玉案佯作害怕,“这个人可是最怕见血,看到血就晕,哪会去做那血淋淋事。”
道刺目艳红在顾楼吟眼前转瞬即逝,如同这两年来无数个梦境样。艳红化作利刃,刀刀地割裂着他,这种钝痛感觉,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还是能让他瞬间变得不知所措,不堪击。
沈扶归被他脸色吓跳,“楼吟?”
——顾楼吟是怎找到他府上,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阿初又给顾楼吟和沈扶归上茶,“仙长请慢用。”
顾楼吟轻颔首,抬眸看向面前男子,明明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容貌,却莫名地让他感到阵轻微心悸。
“你,是谁?”
萧玉案从容道:“在下姓安,单名个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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