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案弯弯唇,“以后还乱抱吗?”
同样表情出现在不同脸上,效果截然不同。以前萧玉案这笑,能看得慕鹰扬心头发烫,而现在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挡住眼睛,鸡皮疙瘩起身。
慕鹰扬闷声道:“师兄也太狠。”
“问你话呢,聋?”
慕鹰扬似有几分委屈,“不乱抱,师兄同意再抱。师兄赶紧把脸换回来吧。”
慕鹰扬眼睛亮若星辰,“赏月哪需到屋子里来,师兄分明就是来看。”
“你知道还问。”萧玉案走到狼藉桌案前,铺开张宣纸,手执笔手挽袖,写下“梁念”二字。
慕鹰扬问:“师兄,这个‘梁念’是谁?”
“据说是父母给取名字。”
慕鹰扬怔怔,“师兄找到你父母?”
慕鹰扬被萧玉案轻飘飘句话震得脸阵红阵白,憋许久憋出句:“可以学。”说完,他看都不敢看萧玉案,恨不能躲上床,用被子蒙住自己,再把师兄拉进去。
萧玉案笑,“那你去学吧,学好再来找。”
当夜,慕鹰扬就潜入刑天宗藏书阁,彻夜苦读《双修大法》等著作,夜成长,受益良多。
在方白初细心调理下,慕鹰扬右手有定好转,筷子是能握,可握久就会抖个不停。方白初说这种情况只能勤加练习,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和普通人样,但想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
慕鹰扬听到这些话时还算平静。他白日练左手握毒牙,近身背刺,瞬息施法等招数;夜里练右手,只盼着自己筷子能握得久些,拿笔时能坚持把师兄名字写完。
萧玉案用回自己脸,慕鹰扬立刻放下手,问:“师兄饿不饿,煮点东西给你吃?”
萧玉案本想说不要,话到嘴边又改主意,“好啊。”
慕鹰扬看
萧玉案漫不经心地在自己写字旁画着圈,“嗯,他们似乎早死。”
慕鹰扬走到萧玉案身后,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萧玉案肩膀上,轻声道:“没关系师兄,你还有。”萧玉案:“……”
再次相认后,慕鹰扬是不会对他嘴贱,但又多个喜欢动手动脚毛病,两个大男人抱在起也不嫌腻歪。若不治治他,以后怕是会得寸进尺,那就不是抱抱这简单。
“你不是说自己是废物,要个废物干嘛。”
萧玉案突然变声音,慕鹰扬还未反应过来,萧玉案在他怀里转身,接着张长满麻子脸放大地出现在他面前。慕鹰扬嗖地松开手,连后退数步,撞上柜子,惊恐道:“师、师兄……?”
写到“安”字时,他已是满头大汗,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他不得不用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强迫自己写下去。然而即便是这样,还剩最后两笔时,他竟是连笔也握不住。狼毫坠落,笔尖划出大片墨渍,渐渐晕染开,毁掉他好不容易才写下“玉”字。
慕鹰扬面色阴沉地盯着墨渍,忽然耐心尽失,狠狠地将宣纸揉成团,丢到旁,猛地捶桌,咬牙切齿道:“废物!”
纸团滚到萧玉案脚边,被萧玉案捡起打开。“你字还是和小时候样丑。”
慕鹰扬抬头看见师兄,周身狂,bao立刻化成和煦春风。“师兄找?”
“不,是来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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