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楼吟最后看眼萧玉案,越过洛兰,走入茫茫风雪之中。
三人同目送他离开,直到他背影消失不见,洛兰转向萧玉案“兴师问罪”:“你肯定知道他要去做什。”
萧玉案不置可否。
洛兰沉声道:“你在利用他。”
解释话到嘴旁又咽回去。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结果都是利用顾楼吟,他无话可说。
顾楼吟道:“有事。”
洛兰哽下,试图和顾楼吟讲道理:“顾公子,你萍水相逢,乃为忘年之交。你送们无情华,作为回报,你若有什需要帮忙地方,大可直言相告,们师徒三人定然义不容辞。”
洛兰说这大串,顾楼吟回应还是只有两个字:“不必。”
洛兰憋得脸红脖子粗,萧玉案怀疑他快被气得吐血。
顾楼吟大概也有同样想法,好心又补充句:“此事,是他心愿,惟有能圆。”
方白初副“就知道”表情,“少尊主定是话本看多,也不想想,堂堂天下第剑阁主,会替别人养儿子?还让他做少阁主?”
萧玉案还是没死心,看着手中瓷瓶,道:“若能让顾杭也来试试就好。”
方白初闻言倒吸口冷气,干笑道:“少尊主不是认真吧。”
萧玉案捏捏眉心,道:“你让想想。”
萧玉案还未想好接下来计划,顾楼吟先有行动。
萧玉案惊讶得张开嘴,“这……”
“看清楚吗?”洛兰特意把手举在萧玉案面前,“是不是顾楼吟他爹?”
萧玉案抓住洛兰手,对着光线仔仔细细看个遍,最终不得已承认,是他搞错。
萧玉案笑着赔罪:“大叔恕罪,是觉得顾杭全然不在意他这个儿子,你又对顾楼吟那好,那紧张他,会想歪也在情理之中。”
洛兰冷哼声,道:“对个人好,难道就定要是他亲人?”
洛兰本就不是脾气,bao躁之人,萧玉案这般默认,他反而说不出重话。他认输般地叹口气,道:“罢,你和他之前事管不着。但你必须告诉他此行目,若你是
洛兰愣,朝萧玉案看来,用眼神质问:你到底和他说什。
萧玉案心虚地摸摸鼻子。
“这段时日,多谢前辈照顾,就此别过。”
洛兰急道:“顾楼吟,你……”
“师尊觉得顾公子是会听劝人?”萧玉案淡道,“让他去罢。”
大早,萧玉案尚在睡梦中,被窗外阵喧嚣之音吵醒。他下床披上狐裘,走到门口,倚着门扉看热闹。
顾楼吟立于庭院之中,似乎要出门。洛兰拦在他面前,眉头紧蹙;方白初站在旁神色窘迫,对上萧玉案视线,双手摊,无辜又无奈。
洛兰愠怒道:“你是忘医修话?你再不好好调养,就只剩下十年可活!”
顾楼吟道:“记得。”
“记得你还乱跑!”洛兰气急败坏,“你招魂损耗尚未修复,你还想去哪?”
萧玉案深以为然:“说在理。感谢大叔又给上课。”
洛兰脸色稍缓,“还请萧公子日后休要再提及此事。”
萧玉案点头如蒜捣,“不提不提。”
萧玉案回到房中,方白初迎上来,问:“少尊主,情况如何?”
萧玉案摇摇头,“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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