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损耗应该不是由招魂引起。顾公子入魔后,短时间内修为,bao涨,金丹无法承载排山倒海般灵力,长此以往,恐怕……”方白初看眼顾楼吟,“恐怕会天不假年。”
最后四个字,即使方白初不说,其他三人亦心知肚明。在修炼事上不会有天上掉馅饼好事,顾楼吟入魔乃逆天道而行,天道自然要从他身上拿点什回来。若什都不
顾楼吟静默不语。他垂着眼眸,看着自己双手,眸色隐藏于长睫之下,烛光在他霜雪般容颜上跳跃。
洛兰明知故问:“你见到他吗?”
顾楼吟收拢掌心,极轻地“嗯”声。他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萧玉案看着他坐在冰棺旁,总觉得他与这个现实世界格格不入。
萧玉案胸口堵得慌。他站起身,语气随意:“招魂结束,大家可以散。出去透透气。”
洛兰看着萧玉案朝门口走去,欲言又止:“你……”
方白初看到顾楼吟落泪,自己震惊还不够,还要拉着萧玉案震惊。“公子公子,你看!顾楼吟……是在哭吗?”
萧玉案心情是难以形容复杂,这是他第二次目睹顾楼吟落泪。第次是在百花宫时候,他变回自己模样去套陆玥瑶话,被顾楼吟抓个现行。那时顾楼吟情绪汹涌,靠着他肩膀说很多话,止不住泪水把他衣裳都浸湿。
面对那样顾楼吟,当时萧玉案内心没多少波澜,甚至有点烦躁。他倒不是烦顾楼吟,只是觉得,bao露身份会有堆麻烦事,他不想被拖累,也不想再和顾楼吟以及云剑阁扯上关系。所以他联合洛兰弄具尸骸出来,把以为自己失而复得顾楼吟再次打入深渊。他以为尸骸能让顾楼吟死心解脱,他真不知道顾楼吟会因此堕入魔道。如果他知道,他……他不定会那做。
这次,他和顾楼吟在幻境中“重逢”。相比上次,顾楼吟见到他魂魄后显得镇定许久,在幻境天夜,顾楼吟鲜少有失态时候,至少在他醒着时候没有。明明是不择手段想招到他魂魄,但招到话也不多。大多时候,顾楼吟只是望着他,静望着他,目光牢牢锁着他,眸子里映着他个人,即使是在幻境崩塌时候,他也不过是唤声他名字。
萧、玉、案。
萧玉案听到身后传来顾楼吟闷哼声,紧接着洛兰惊慌失措声音:“顾公子!”
萧玉案转过身,就见顾楼吟吐出大口鲜血,白衣被艳红染红,宛若雪中红梅。萧玉案给方白初递个眼神,方白初心领神会,凑到顾楼吟身旁,道:“是医修,让看看。”
洛兰急急给方白初让出位置,“你来。”
方白初给顾楼吟查看完伤势,道:“短时间内消耗灵力过度,金丹损耗严重……”
方白初还未说完,洛兰便沉声道:“怎严重吗,连金丹都……”
简简单单三个字,让萧玉案心中微动,也让向来妙语连珠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顾楼吟……这人是不是有毒啊。
洛兰不像方白初那般震惊,更多是担忧。三人视线齐齐落在顾楼吟身上,看着那行泪汇聚成泪珠,悄然落下。
顾楼吟缓缓地睁开眼睛。
洛兰连忙凑上去,紧张道:“顾公子,你感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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