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案想起事,问:“对,听说你在百花宫时候用本命剑换药。那们现在御是什剑?”
顾楼吟道:“此剑由冰雪为铸,无名。”
萧玉案想象下顾楼吟在雪山上用雪捏出把剑样子,笑道:“那等们飞到南方后,它会不会就化成水。”
顾楼吟:“不会。”
萧玉案:“哦。”
想到这里,萧玉案不禁轻笑出声。他自认是个豁达之人,从不为既定事实伤春悲秋,竟然也开始想如果。
萧玉案把这些小家子气儿女情长暂时抛到边,问:“楼吟,寿府灭门案,要不要查查?”
顾楼吟道:“去云剑阁。”
从庐陵城到云剑阁路途遥远,御剑而行也需两日。萧玉案还是不太习惯站在剑上飞,他想起他上次和顾楼吟道御剑情景。当时他生怕自己被风吹走,紧紧地从身后搂着顾楼吟腰,还把脸颊贴在他背后取暖……
萧玉案抬眸看向站在他前方顾楼吟——银发飞扬,满袖寒风,恍若谪仙。
风霜大门,股荒凉之意袭来。顾楼吟静立片刻,走进去。
萧玉案拦下路人,道:“敢问兄台,你可知这宅子主人去哪?”
宅内久未有人居住,破败不堪,半是荒草,半是青苔。萧玉案追上顾楼吟,道:“听说这里原本住是庐陵城位姓寿太守。两年前,这位寿太守夜之间被灭满门,血腥味整条街都能闻到,官府却毫无头绪,至今未查出凶手。继任太守嫌晦气,另立他府,这宅子也就荒废下来。”
萧玉案特地打听寿太守被灭门时间,似乎就是他们离开后不久。祸害人古镜已经被他们带去云剑阁,那灭人满门会是什——是人,亦或又是什邪物?
顾楼吟似乎对这些事没兴趣,他踏过满是青苔台阶,衣摆微湿。
顾楼吟所言非虚,当他们到达温暖淮州城外时,这把无名剑依旧寒气逼人,没有半点融化迹象。
淮州是离云剑阁最近城池,走在街上时不时就能看到几个身着云剑阁校服弟子结伴而行。顾楼吟旦现身城中,极有可能,bao露行踪,两人便在城郊丛林深处先落脚。
云剑阁和玄乐宗交好,萧玉案顶
“楼吟啊。”
“何事。”
“能抱着你吗?”萧玉案虚弱道,“头有点晕,可能是风太大,吹。怕个不稳就摔下去。”
顾楼吟把剑鞘向后递来,“握着。”
萧玉案赶紧握紧剑鞘,顾楼吟手就握在剑鞘另端,这让他心里踏实些许。
旧日游踪,人非物亦非。
萧玉案跟在他身后,没有再出声。他和顾楼吟相处时日并不长,起去过地方也只有寥寥数个。
和洛兰样,萧玉案直认为顾楼吟对他只有愧疚之情,直到在幻境中顾楼吟把他困在门前,朝他低下头。
回望他和顾楼吟相处时光,他只觉得稀疏平常,找不到任何越线时刻。两个人共有经历和回忆,被人视若珍宝,在另人看来却平平无奇,甚至可能是累赘。他能轻而易举地走出来,顾楼吟却被牢牢困住,始终无法脱身,不可谓不讽刺。
其实……也不尽然全是累赘。如果可以重来次,他还愿和顾楼吟相识,前提是后面那些糟心事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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