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敛闭目不语。
萧玉案又道:“顾杭已经没顾楼吟,你是他,亦是云剑阁唯期望。”
林雾敛眼帘微动,睁开眼,从齿缝中艰难地挤出三个字:“盘古山。”
“都在盘古山?”萧玉案扬扬眉,“怎知你没在说谎。”
“说你不信,你又何必问。”
萧玉案没有发作,反而弯唇笑,“这话听着怎这酸啊。配不上顾楼吟,谁配得上——你?”萧玉案摇摇头,“那恐怕不行,但看容貌,你和他就不搭。你若能长得再好看点,说不定还有希望。”
林雾敛咬唇不语,死死地盯着萧玉案。
“风花雪月事就到此为止。”碧海潮生路向下,划过林雾敛脖颈,胸膛,在他结丹腹部停住,“再问最后次,地魂在哪里,青焰又在哪里。”
林雾敛眼神凛,召出本命剑向萧玉案挥去。萧玉案偏头躲过,掌重重打在林雾敛手腕上,林雾敛闷哼出声,呕出口鲜血,手中本命剑哐当落地。
萧玉案不耐地啧声,手上骤然用力。林雾敛只觉得利器正虎视眈眈抵着自己金丹,登时动不敢动。
林雾敛言不发,细致秀气脸苍白得几近透明,站也站不稳似,扶着桌案喘着气。
萧玉案笑笑,“你这样,倒显得在恃强凌弱。”
林雾敛眼中氤氲着雾气,“难道不是吗?”
“话不能这说,”萧玉案缓声道,“你身后有顾杭,有整个云剑阁,论强何人比得过你。”
林雾敛露出个讽刺笑容,“即便如此,还是落在你手上。你知道为什吗?”
萧玉案用没拿碧海潮生左右钳
萧玉案突然道:“当年你中毒事,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做。”
林雾敛呵地冷笑:“即便那时说不是你,你照样难逃劫。”
“知道,无论是不是,都要给你放血。连续十日,整整三十盅,修为散尽,灵根受损,最后连个普通人都不如。”萧玉案道,“但你如果不告诉想知道,只会比当年更惨。因为尚能修炼回来,而你没金丹,永远只能当个废人。”
林雾敛剧烈地咳嗽起来,额上层冷汗。碧海潮生散发着微光,陡然升温,变得滚烫无比。林雾敛白衣连同他皮肉起被灼烧,体内金丹仿佛被火烤般,再多刻就要被灼烧成灰烬。
“你当年没要金丹,也不想要你。”萧玉案道,“只要你告诉地魂和青焰所在之处,即刻停手。”
萧玉案佯作思考,“因为运气好?”
“因为有人在护着你,拿命护着你。”林雾敛再撑不住,在椅子上坐下,嘴里含着血腥道,“如若不然,两年前你在云剑阁就已经死。”
萧玉案弯下身,用玉扇挑起林雾敛下颔,轻声道:“没有人能护得住,除自己。”
林雾敛毫不退缩地和萧玉案对视,道:“萧玉案,你果然和想样,凉薄冷情,自私利己,只要结果不如你意,你就能全盘否定切。你不值得师弟为你献出真心,你更配不上他。”
这种程度恶言恶语放在以前,萧玉案听都懒得听,可现在他心里起团火,好像被林雾敛激怒。他不清楚自己动怒原因,是因为林雾敛说他自私凉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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